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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開道：&ldo;我不敢說。&rdo;

馬芳鈴道：&ldo;不敢？&rdo;

葉開道：&ldo;我怕又說錯了話，讓你生氣。&rdo;

馬芳鈴道：&ldo;你怕我生氣？&rdo;

葉開道：&ldo;怕得厲害。&rdo;

馬芳鈴眼波流動，突又&ldo;噗哧&rdo;一笑道：&ldo;呆子，不該說的時候嘴不停，該說的時候，反而不說了。&rdo;

她目光漸漸溫柔，凝視著葉開，道：&ldo;今天早上，別人問你昨天晚上在哪裡，你為什麼不說？&rdo;

葉開道：&ldo;不知道。&rdo;

馬芳鈴柔聲道：&ldo;我知道，你是怕連累了我，怕別人說我的閒話，是不是？&rdo;

葉開道：&ldo;不知道。&rdo;

聰明的男人總是會選個很適當的時候來裝裝傻的。

馬芳鈴眼波更溫柔，道：&ldo;你難道不怕他們真的殺了你？&rdo;

葉開道：&ldo;不怕，我只怕你生氣。&rdo;

馬芳鈴嫣然一笑，溫柔得就彷彿是可以令冰河解凍的春風。

葉開盯著她，似又有些痴了。

馬芳鈴慢慢地垂下頭，道：&ldo;我爹爹早上是不是找你談過話？&rdo;

葉開道：&ldo;嗯。&rdo;

馬芳鈴道：&ldo;他說了些什麼？&rdo;

葉開道：&ldo;他要我走，要我離開這地方。&rdo;

馬芳鈴咬著嘴唇，道：&ldo;你說什麼？&rdo;

葉開道：&ldo;我不走！&rdo;

馬芳鈴抬起頭，忽然站起來，握住了他的手，道：&ldo;你……你真的不走？&rdo;

葉開點了點頭。

馬芳鈴道：&ldo;別的地方沒有人等你？&rdo;

葉開柔聲道：&ldo;只有一個地方有人等我。&rdo;

馬芳鈴立刻問道：&ldo;哪裡？&rdo;

葉開道：&ldo;這裡。&rdo;

馬芳鈴又笑了，笑得更甜，眼波朦朦朧朧，就像是在做夢似的，輕輕道：&ldo;我這一輩子，從來也沒有人跟我這樣子說過話，也從沒有人拉過我的手……你知不知道？相不相信？&rdo;

葉開道：&ldo;我相信。&rdo;

馬芳鈴道：&ldo;就因為別人都覺得我很兇，所以我自己也越來越覺得自己兇了，其實……&rdo;

葉開忍不住笑道：&ldo;其實你本來就很兇。&rdo;

馬芳鈴嫣然一笑，道：&ldo;其實有時我跟你生氣，根本就是假的。&rdo;

葉開道：&ldo;為什麼要假裝生氣？&rdo;

馬芳鈴道：&ldo;因為……我總覺得若不時常發發脾氣，別人就會來欺負我。&rdo;

葉開柔聲道：&ldo;以後絕沒有人敢再欺負你。&rdo;

馬芳鈴眨著眼，道：&ldo;若有人欺負我，你去跟他拼命？&rdo;

葉開道：&ldo;當然，只不過……你以後可不許假裝生氣了。&rdo;

馬芳鈴又咬起嘴唇，道：&ldo;但以後你若敢再住在這裡，我可真的生氣了。&rdo;

葉開什麼話也不說，從靴筒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