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頸後皮肉一層層褶皺,她卻只能繼續仰,把眼淚憋回去。
她聽到凌霄暴跳如雷,一改沉著冷靜,跟花印爭吵了兩句。
從沒見過凌霄生這麼大氣。
原來他大吼的時候也會失去理智,像抓著陳德容肩膀瘋狂搖晃的馬景濤。
來大排檔的人千奇百怪,不止刀揹他們幾個混混鬧事,還有喝兩滴馬尿就發瘋的中年失意男、抱著遮陽傘踢掉涼鞋撒潑的女人。
羊肉、啤酒、碳火,人們總能找到放肆的藉口,吹牛逼編故事。
林雪遇見這種人都躲得很遠,凌霄說,怕什麼,都是人,又不是鬼。
人比鬼還可怕呢,林雪沒反駁,凌霄端起計算器走出去,握著鐵簽,圍裙兜有圖釘。
「凌霄,對不起。」
她哭著抓上門,指甲撕得很短,幾乎露出和肉黏連的血線。
「不要來了,對不起,你回去吧,凌霄。」
花印聽得模模糊糊,又被凌霄吵得心煩意亂,乾脆也不收著聲了,回應道:「你把門先開開,有什麼當面說行不行?你不知道他聽不見麼!」
「走吧,走吧,凌霄。」
「走什麼啊走走走,你能不能說句有用的,你知道我倆爬上來費了多大力氣嗎!」
「不要來找我了……」
林雪只會來回車軲轆一句話,沒頭沒尾,花印勸不動了,自暴自棄,讓位置給噴火龍凌霄:「您請,我沒轍了。」
凌霄牢牢鎖著他手腕,不准他離開:「你在這聽著,不是你想的那樣。」
花印:「我知道!她跟你說對不起!算我錯了大哥你鬆鬆嗷嗷嗷疼死了!」
凌霄恍若未聞。
「林雪!」凌霄氣還沒消,一股惡狠狠的凶煞,「林叔在不在!」
半晌,花印朝他搖了搖頭。
「我不想來打擾你,知道你身體不好,你好好養著,發生了什麼事,你可以寫出來給我,誰害的你,我去幫你出氣。」
凌霄逐漸平復下來,循循善誘道:「就像那次解決李志龍那個傻逼,我能幫你的,對不對?上次可以,這次也可以,你告訴我,是誰,寫在紙上也行。」
他問花印:「說了嗎?」
花印思忖片刻,用嘴型說:「你直接問她——是不是李志遠。」
「?」凌霄怔怔地張嘴,面露難色。
「看吧,還說不用我跟來。」
花印背對著凌霄,確認他什麼都不會看見,壓低聲音。
「林雪,實話跟你說了吧,有人在外面傳謠言,誣陷凌霄和你,越傳越離譜,對你對林叔都不好,更別說對凌霄了,我們這次來是想要個真相,謠言從哪傳出來的,什麼目的,針對你們還是針對凌霄,你不說我們都蒙在鼓裡。」
他冷靜地說出最後一句:「是不是李志遠,就是那個叫刀背的畜生乾的?是,你就敲一下門,不是,敲兩下。」
林雪沒動靜,也沒哭了,花印覺得是個好跡象,於是再接再厲給她提供更多選擇。
「是不是我問的不夠明白?應該是兩個事,害你的兇手如果是李志遠,你敲一下,你相信凌霄,他絕對把李志遠打成弱智送進號子裡頭贖罪。」
花印當然不可能為了給林雪出頭就讓凌霄以身犯險,真得罪那幫小混混,大家一起完蛋,不值當,但如果不先給林雪一些心理建設,就不能讓她鬆懈心防。
「你不想說,是嗎?」花印接著問,「好,那就第二個事。」
「都是假的對嗎?有人故意不安好心,在學校裡頭散佈這些謠言,你知道是誰嗎?如果是李志遠,或者他們那夥人,那個打唇釘的,還有誰來著,哦,那個大姐頭?」
林雪悶聲悶氣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