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7 沒看出來,你還是個情種.(第1/3 頁)
兩人未曾在這裡用膳便回去了。
倒是宋以歌霸佔了宋以墨的羅漢床倚著小几笑彎了腰,見著自家妹子越笑越過分,宋以墨這才清了清嗓子開口:“這有什麼好笑的。”
宋以歌依舊是笑得眉眼彎彎的:“哥哥,不如我做主去爹爹和祖母那給你求個婚如何,我也挺喜歡六妹妹當我嫂子的,哥哥你若是迎了六妹進門,歌兒必定敬愛有加。”
“胡鬧。”宋以墨縱然板了臉,可耳根子還是止不住的發紅。
宋以歌也不在笑他,倚在那,便低頭磕著瓜子,心中卻還是在打著自己的算盤,宋以墨早就到了弱冠,算起來和沈檀差不多大,可沈檀與她早就成親不知道多久,唯有他別說娶親,屋裡連個侍妾通房都沒有,晚上的時候沒有人能暖被子,該有多孤寂呀。
她賴在宋以墨這兒,喝完了整整一壺茶後,也沒什麼吃什麼東西,將面前剝好的橘子一推,就從羅漢床上跳了下去:“哥哥,我先回去了,有事遣人來屋內找我即可。”
“嗯,你路上小心些。”宋以墨笑道,“如今還是寒冬,你以後不要再穿這麼少出門了。”
宋以歌低頭瞧了瞧裹得像一雪糰子的自己,又想了想凌晴今兒那身合貼的衣裳,多少有些不暢快,同樣都是姑娘,為啥人家就算裹得再多,那身段也是婀娜嫋嫋的,哪裡像她圓滾滾的一團。
綠珠已經掀了簾,在等她。
宋以歌也只能氣呼呼的瞪了宋以墨一眼,而後便從簾子那鑽了出去,宋以墨望著的身影,剎那,眼中溢滿了柔光。
回了屋,便有伶俐的丫鬟端了一碗熱氣騰騰的薑茶來。
宋以歌著實不太喜歡薑茶的那股子味道,可在綠珠殷勤的目光中,宋以歌還是不得不低頭喝了口,便讓人拿得遠遠地,連看一眼都太不願意,綠珠也不敢將人逼的太緊,只能哄著,可宋以歌哪裡是個好哄的,說什麼都不願在再喝,綠珠這才打消了心思,讓人給拿了下去。
屋內又燃起了檀香,清淡的香味飄滿了一整個屋子。
如今時辰也還早,宋以歌睡不著,乾脆讓綠珠從書房中取了書來,攤開在小几上看著,權當是打發時間了。
與此同時,另一處屋內。
許生笑吟吟的從窗子口翻身進來,而後撣了撣衣袍上的灰塵,似真似假的抱怨著:“你們這窗也太小了些,不若明兒我叫人來,給你鑿大一些?”
燈花下,那人的眉眼顯得越發的清淡冷然。
一室空寂,只聽見他冷哼的聲音:“有門你不走,偏生要爬窗,又怪得了誰?”
許生絲毫不在意他這般冷淡的態度,他步履輕鬆的走過來,在他的對面坐下:“表哥,你這話說得可真是好生沒道理,我來瞧你,你不識好也就罷了,怎還在說我。”
傅宴山坐的巋然不動,他低頭翻著手中的兵書,半響,才見他在一片光影朦朧中抬了頭,那雙眼冷寂的如同一片荒蕪之地:“何事?”
許生道:“也不算什麼大事,就是給你送點訊息來,不過……”許生早就看見了他案上擱著的一團揉皺的廢紙,他趁著他不注意,一把搶了過來,展開。
燭火下,紙上筆跡潦草,許是心煩意亂又或是倉促之間所寫,可讀來,卻是字字柔情。
許生嘲弄著看著傅宴山:“沒看出來,你竟然還是個情種。”
——
“去年今夜,同醉月明花樹下。此夜江邊,月暗長堤柳暗船。”
“故人何處,帶我離愁江外去。來歲花前,又是今年憶去年。”
——(《減字木蘭花》宋呂本中)
宋以歌掩了卷,用手撐著頭,一雙眼輕輕斂著,叫人瞧不清她如今的情緒如何。
綠珠拿過狐裘輕輕搭在了她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