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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言嶠沉默幾秒,終是緩緩地點頭,“我懂了。”
其實蔚惟一已經回答了他的問題不是嗎?
她愛段敘初。
這一刻裴言嶠的心像是被什麼刺到,泛起細微的,卻不容他忽視的疼痛。
他突然間感到很失落。
***
海邊小木屋。
段敘初坐在露臺的長椅上,眺望著遠方的一片黑色海域。
他並沒有開燈,唯有清淡的月光灑在他的身上,將他整個人襯得越加孤寂。
周醫生打來電話,在那邊例行公事地彙報:“蔚小姐用兩個小時陪他們吃飯,然後又去店裡保養,晚上7點10分時走出來,裴言嶠開車送蔚小姐回家。”,說完後,周醫生整整一分鐘都沒有聽到回應,她揚起聲調,“段先生?”
段敘初這才回過神來,“我在聽。”,手指間的香菸燙到手,手邊沒有菸灰缸,他只好破天荒地摁在白色的木質椅子上,又隨意丟到地上。
除了在蔚惟一離開的那天晚上,他喝得爛醉後,把屋子裡的東西全砸了,這幾年來他還是第一次這麼不拘小節,放縱自己隨意為之。
那邊的周醫生還在等他說話,又隔了半分鐘他才回道,“沒什麼,既然她都答應裴伯母了,不可能由著性子,說走就走。”,像是對周醫生解釋,也像是給蔚惟一找藉口,更像是安慰他自己。
就像她因為別人而忽視他,他卻不會不顧一切地拉走她一樣,他們兩人都是極度清醒自持的性子,哪怕有一方感情用事一回,或許他們的關係也不會一直這麼僵硬,從認識到現在整整過了八年,都沒有多大的進展。
段敘初結束通話電話,他再次關掉手機,不是故意不讓蔚惟一聯絡到他,而是他一面搭理著江氏的生意,背後又操控著他自己的組織,平日裡所有的事情他都是親力親為,他太忙,忙到沒有時間發洩放縱。
而今天他想消極怠工一次,什麼也不去管,什麼也不用籌謀,什麼也不用安排。
平日裡無論再累再煩,他的小寶貝一個甜美的笑臉就能消除他所有的疲勞,讓他覺得一切都是值得的。
但此刻女兒不在,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獨,好像除了囡囡外,他似乎什麼都沒有,只能一個人坐在令人窒息的黑暗裡,面對眼前讓他恐懼的一片大海。
果然,為了一個不在乎他的女人,他拋棄他最愛的女兒,這樣的行為,太不明智。
段敘初也不知道自己坐了多久,蔚惟一還是沒有來找他。
他起身往門外走去,藉著一片月光,一步一步地、從容不迫地走向海灘,直到離讓他差點葬身的大海越來越近。
他用手指解開身上的外衣釦子,脫下來後優雅地丟在一邊,上身只穿深灰色的襯衣,他抬腿邁入海水中。
夜間的海水冰涼刺骨,然而更讓他恐懼的是身體一點點被海水覆蓋、淹沒時的那種感覺——慌亂、無助,想掙扎卻逃脫不了被海浪吞噬時的絕望。
隨著一步一步走下去,海水漫至脖頸,段敘初突然闔上眼睛,然而耳邊卻有呼救聲不停地響。
他知道那是來自於曾經八歲的自己。
過了不久,鹹澀的海水滑過喉嚨,段敘初一口嚥下去,隨後他猛地沉入海底,黑暗徹底包圍了他。
***
蔚惟一等裴言嶠的車子開走後,她立馬又打了一遍段敘初的手機,但那邊依舊關機。
她只好向周醫生詢問,在周醫生告知她段敘初整個下午都待在海邊的小木屋裡時,她再也不做遲疑地開車趕過去。
蔚惟一沒有在屋子裡找到段敘初,她打電話給周醫生,一邊關上門離開,準備回段敘初的住所,卻在經過一片海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