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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來看艾大夫。結果昨天前天來,他們說他不坐診,今天來又說號沒了。”
“可是,我這號……”寫著名字,又是複診,可以讓麼。而且,艾景初不是看牙的麼,和會不會說話有關係?
“你幹什麼!”一聲喝斥,將曾鯉的思路打斷,她回頭一看居然又是顧海東。
眼看顧海東扯開那男人的手,將曾鯉護在身後。
“你也來看病?”曾鯉納悶著問顧海東。
“你媽媽說你今天要來看牙,我知道他們這裡複診要等很久,反正我也在輪休,就順道來陪你解解悶。”顧海東解釋。
他倒是臉皮一次比一次厚了。
曾鯉撇開顧海東,對那對夫婦說:“艾老師人很好,不如我們一起去找找他,要是他有空的話興許也不介意多看一個?”
曾鯉說這話的時候有些猶豫,她不是個愛管閒事的人,醫院裡看不上病的人多了,個個都有難處,只是這事情扯著她,又是一對為了孩子的父母。
以前於易對她講過小時候的一件事,他到了兩三歲發音都還有問題,父母都著急,鄉下人文化不高什麼都不懂,就以為他智商低腦子笨,結果後來抱到城裡醫院一看,醫生“嗨”了一聲,“是舌繫帶太短了,沒什麼大不了的。”然後,做了些準備拿了剪子將舌頭下面的筋一剪,幾分鐘就解決了。
所以有時候,曾鯉覺得一件很細微的事情,卻能關係到一個孩子的一生。
隨後,曾鯉帶著夫婦倆上樓,而顧海東跟在後面。一路上,曾鯉都在忐忑,希望艾景初不要那麼不講情面,也不要覺得她不過和他有過幾面的交情,就替他自作主張了起來。
到了診室,卻不見艾景初,說是去模具室了。
等了十來分鐘,才見艾景初回來。
這是隔了四個星期,曾鯉第一次見到他的人。他的白大褂裡穿著件深灰色的襯衣,最上面的扣子沒有扣,領子微微敞著。他一進門就看到了曾鯉,視線一頓,正要走過來,卻中途被一個學生截了去。曾鯉不敢打擾他,等了好長一會兒才見他起身走來。
“艾……老師。”曾鯉沒留神,差點連名帶姓地叫出來。
“複診卡放桌上,一會兒叫你。”艾景初說。
曾鯉有點心虛地看著他,“我有個朋友,他們的孩子想找你看看,又掛不上號,不知道你方不方便。”說著曾鯉指了指身後的兩口子。
艾景初將目光轉到那夫婦身上,沒有遲疑地問:“哪裡出問題了?”
看到他的態度,曾鯉舒了口氣,站了幾分鐘發現沒她什麼事情,便跟周紋打了個招呼,就去候診大廳等著了。
顧海東也跟著出來,坐在她旁邊。
“先從朋友做起。”顧海東說。
曾鯉瞥了他一眼,欲言又止,大家都是成年的社會人,已經說清楚,就沒必要再浪費口舌。於是,曾鯉再沒接話,拿出手機玩遊戲。
“我們先從朋友做起。不行嗎?”顧海東隔了會兒又問。
曾鯉沉默不語。
沒過多久,那對夫婦抱著孩子走出來,見到大廳裡的曾鯉熱情地點頭道謝,曾鯉問:“情況怎麼樣?”
男人說:“艾大夫叫我們去他們本院找五官科的唐大夫。”
“能找到人嗎?”
“能,艾大夫剛才已經打了電話替我們聯絡過了。”男人說。
“謝謝你啊,大姐,”那婦女也開口對曾鯉說,“你們都是好心人。”
送走了兩口子,曾鯉又坐下。
等了幾十分鐘,廣播裡終於叫到曾鯉的號。
顧海東又說:“剛才那對不認識的夫婦,你都可以跟大夫說是你的朋友,我們見了這麼多次面,朋友都不算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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