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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秋水?”她問著還沒來得及看清對方的臉,回答她的是陸秋水身上熟悉的氣味,洗衣液或者別的什麼,總之是她身上的味道。恢復了力氣的手撐著地面,不讓自己倒下去。
“你先起來。”陸秋水拍了拍她,撐起身子想要扶她起來,四周有人問著“沒事吧,突然就倒在路中央,太嚇人了。”
“一點身體不適,一會就會好的。”陸秋水幫她回答了圍觀群眾的問題,看稀奇的人終於在陸秋水一次次重申著“她只是身體不太舒服。”的聲音中散開了。
“你還好嗎?賀雪,聽得見麼?你受傷了。”陸秋水讓她坐在馬路旁邊花壇的圍牆邊,仔細的把她打量了一次,除了手肘剛剛被擦破皮了之外,她身上和臉上也有一些淤傷。
賀雪打著顫環著胳膊,時不時打出幾個噴嚏,然後牽連到身上的傷口,露出難受的表情。陸秋水嘆著氣,解開自己的一件外套給這個看上去可憐兮兮的傢伙披上。
“啊,謝謝,我沒想到現在是冬天,鑑於我還穿著短袖。”賀雪不穿短褲,也不穿裙子,誰要是敢意淫她穿裙子,那一定會死的很慘。
“你要是每一次都這樣出現,估計我會給你嚇得神經衰弱。”陸秋水皺著眉,“我帶你去醫院看看吧……”
“不用。”賀雪說,“只是破了皮,沒必要跑醫院。”
“至少去處理一下,消消毒也可以。”少了一件衣服的陸秋水感受到了寒冷的襲擊,不禁打了個冷戰。
事實上,賀雪倔起來沒人能擰得過,現在她鐵了心不去醫院,為了顯示她的抗議,她甚至就像個要不到禮物的六七歲的孩子一樣賴在原地不肯起來,然後咬著牙一字一句的告訴陸秋水:“我,不,要,去。天知道他們要是發現我從幾年前穿越過來會不會把我拉去做實驗,告訴我,現在時間混亂症的說法還沒被承認。”
“但是你去過醫院,經常去。”陸秋水顯然特別,特別瞭解她,以至於可以拆穿她每一個藉口,“你挺喜歡往醫院跑的。”
“那不一樣!”賀雪說,“我去的是‘專科’監控身體狀況,不是去上藥,不!診所也不去!”
“我還什麼都沒說呢。”陸秋水有些好笑的看著賀雪。
“你準備說了,那副表情寫滿了‘啊,我家樓下好像有個小門診’,我看的出來。”
“你怎麼知道?我以為你這個年紀還沒遇見我。”陸秋水挑了挑眉,她映像中的賀雪可沒這麼咋呼,那一個賀雪要沉穩多了,雖然一樣很無賴。
“……我說中了麼,還真的有啊?”賀雪忽然一臉認真的看著陸秋水,盯得陸秋水實在憋不住笑了出來。
陸秋水拍了拍她的肩膀,讓她站起身,說:“多大的人了,當街耍賴皮像什麼樣,誒,這樣吧,我家裡有……”
“好,走唄。”賀雪突然起身拍了拍褲子上的灰塵,然後拉緊了那件不太厚的外套,吸著鼻子,“我等這話等好久了,大街上挺冷的。”
廢話,這可是初冬,即便不是太冷,穿著短袖也是會被凍成狗的。恩,賴皮狗。賀雪最擅長的就是對著陸秋水耍賴,因為陸秋水總是會妥協。
不過賀雪也不總是在鬧,她要靜是完全靜得下來的,比如睡覺,比如思考事情,或者比如忍耐。她的痛闕值並不高,只是賀雪知道怎樣才能忽略那些疼痛不已的傷口,特別是有消毒水碰到它們的時候。
“你可以叫出來。”陸秋水一邊給上完藥水的胳膊纏著繃帶,一邊盯著賀雪那張過於平靜的臉,“雖然只是擦破皮,但是面積挺廣,而且有些淤青,估計很長時間會不方便。”
“你應該去當個醫生或者護士,總之不應該坐在辦公室裡。”賀雪開口,完全沒有一點要喊痛的意思,“話說你剛剛不會是要去上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