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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樾當她,不對,孟季是什麼人?!
眼看著努力白費,寧紓如今灰心喪氣,不死心問:「王子非走不可麼?為了那些,黔首?」多麼可笑!黔首!
梁樾點了頭,見眼前的少女一副氣急敗壞即將炸毛暴走的模樣,忽地想起清晨時那副滿臉髒汙哭得稀里嘩啦的樣子,心裡卻好似有木棉在新春剛剛乍開,露出纖細的絨毛,柔軟、鮮嫩,一碰就會癢癢的。
他猛地覺得孟季似乎有些陌生,但是分明她眉宇間的驕橫之氣絲毫未減,反而更盛。一點都不像姐姐那樣的溫婉可親,倒與那些追逐他的貴女,並無什麼兩樣!
他自嘲地笑笑,這本該是他的妻子,如今臨別之際,只向他提出肌膚之親。
「嗯。」梁樾應了一聲:「非走不可。」
寧紓再次挽留:「遲兩天不行麼?」
「孟季,我這便告辭了。」他說。
這是留不住了!
寧紓的心都快涼透了,一股莫名業火燒得她渾身發抖——這幾天擔驚受怕、為他勞累奔波,全然無用工!
清晨時失而復得的喜悅,此刻全然冥滅!
往後是,裝在孟季的殼子裡等死!
寧紓氣急反笑,帶著噁心的意味道:「王子既然要走,那麼前塵往事也就不必再想,明年之約也不用踐行。不過想來這次應該是我最後一次見王子了。有幾句話憋在心裡很久,這回不說,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告訴王子。」
梁樾本都抬步要走,此刻聽聞她再次推翻仲春約會,默了默:「你說。」
寧紓清了清嗓子,板著臉道:「晉國也好,寧國也罷。都是講究禮儀風骨的中原大國。王子去了之後要入鄉隨俗,萬不可將這裡的……嗯,一些陋俗帶過去。」
梁樾越聽越糊塗了,一雙大眼睛,像是盛滿星星的泉水,真稀奇了:「陋俗?」
聽不懂?
那就別怪她太過直白,當面道德指責,地圖炮了。
「我的意思是。譬如,仲春之會,這種。與女子無媒……,嗯……不知道王子這幾年與多少女子有過這等艷事。王子容貌俊美,想來此事不在少數。在梁國這沒什麼,但是去了異國他鄉,再這樣,恐怕有礙王子名聲。王子最好檢點一些,以免梁國跟著蒙羞。」
原本陰霾一片的心情,瞬間破曉。梁樾撲哧一笑。
端得是千樹萬樹梨花開,清新又生動。
「笑什麼?」寧紓瞪他,莫名其妙!
梁樾收了笑,雙眸認真看著她:「我沒有。」
?
「你沒有什麼?」寧紓問。
「那等艷事。我至今,」梁樾的麵皮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再次染上了粉紅色:「並未有過。」
寧紓,石化了。
他在告訴她,他是處男……
告訴她這個幹嘛!?
「所以,上次你邀我仲春之會,我才未立刻答應。」梁樾側過頭,目光也轉移到了遠處的山水樹木,耳朵通紅。
寧紓滿頭黑線……
百爪撓心……
「哈哈哈。」寧紓乾笑兩聲:「我其實跟你開玩笑的。哈哈。你看你當真了不是?哈哈。」
麻蛋,怎麼這麼像個調戲婦人的油膩黃男啊?寧紓欲哭無淚。
你,梁樾不是乖張的白羽黑蛇麼,這幅純情小白兔模樣,裝給誰看啊!
弄得我好尷尬!
「你呢?」梁樾問。
「我自然……」她下意識回答,突然卡殼,她為什麼要回答這個問題?!
他憑什麼問她這個問題?!
寧紓瞬間臉上又紅又白,卻被梁樾直勾勾眼神裡的認真,給弄得心裡發毛。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