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頁(第1/2 頁)
晉成甩開隨從,大步流星追上寧紓:「你必須跟我走,梁樾已經瘋了!你聞聞……」
「我要救梁樾!」寧紓冷冷地對晉成說,他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攔已經令她非常反感。
他們這些人撒謊、虛偽、漠視人命、殘忍摧毀利益集團外的所有,與父王有什麼兩樣?父王利用她的婚姻,晉成也利用她的婚姻,有什麼兩樣?!
「殿下,我們的人已經證實了,蒙氏兩頭下注,」隨從焦急地說:「蒙田的人雖然投靠了寧稗,但是他自己沒出現,可是你仔細聽,有甲械聲!是蒙居!殿下,快走吧!」
晉成目光遠眺了下宮門,焦急又懇切:「梁樾只是在騙你,小紓別在執迷不悟了!婚禮不過是利用你佈下陷阱,誆騙了天下豪族觀禮,再用禪讓禮甄別敵我,好讓他一網打盡!」
「是呀公主,」隨從也焦急:「你聞這空氣中燃燒的香料,再不走,就走不了了!」
寧紓使勁嗅了嗅,一進宮門時,就聞到的奇特香味,此刻聞來竟是越來越濃鬱,越來越頭疼欲裂。她本來以為是自己情緒起伏太過,導致的頭疼,現在才發現是香的不對勁。
梁樾想做什麼?
她看向高臺上,仿若觀戲的梁樾,整個人的凡塵氣息都快沒了,唯有死氣越來越重。
她心頭狂跳,一個荒唐的念頭蹦了出來——不會吧?
「嗚嗚……」腿邊有什麼毛茸茸的東西,她低頭一瞧,是條又老又醜的狗。
「表哥,對不起。」寧紓眼睛澀澀的:「你快走吧。」她甩開晉成,再次奔向高臺之上,死氣瀰漫的梁樾,狗「嗚嗚」叫著,跟著她穿過熙熙攘攘的人群,衝上高臺。
表哥,對不起,早在很久很久以前,她就已經喜歡了梁樾,只是她不懂。
他對也好,錯也好,殺人也好,瘋也好,他只有兩個月了,她能夠和他在一起只有兩個月了。
她奔向他,這麼短的一段距離,卻好比通往世界的盡頭一樣遠,沒有光亮、沒有聲音。
只有空氣中越來越沉重的味道,死亡的氣息,讓她渾身冰冷,比她之前突然死亡的時候還要令她害怕……不可以……不可以……
梁樾不是位面之子麼?怎麼可能死呢?
終於在寺人典的大呼小叫中,跑到他的面前,寧紓強露出笑容,捉住他的衣袖:「梁樾,我回來了,我們成親吧。」
梁樾毫不意外,溫溫笑了,眼睛也溫柔至極:「我弄丟了你給的平安符。」
寧紓:符?
「弄丟了之後,每逢戰陣,都會在戰俘的身上刺上你給的符文,真的很有用。我一天比一天想你。」
梁樾越說越讓寧紓難過:當初為了完成系統任務,死馬當活馬醫,什麼招都使上,連侍女曲的招桃花符也用上了。
「梁樾我們不說這個,你怎麼手這麼涼?」
「很疼。原來你當初這麼疼。」
「什麼?」
「孟季,沒能給你過生辰,沒能告訴你我愛你。我愛你,早就愛你,一直愛你,無時不刻愛你。」
梁樾越說越讓她心頭狂跳,「你不要說了!你怎麼了?」
梁樾的唇本來就紅,此刻隱隱有血跡溢位。
寧紓像是出了湖面的魚,喘不過氣來,渾身冰冷,她嗖地盯住一旁的季武:「是季氏的毒酒!?」
季武沒有說話,臉色鐵青。
「今日、讓公主笑話了。」梁樾拉開她的手,氣息不穩地說話,額上漸漸疼出冷汗:「你母后的屍體、所在,我已經通知了寧酉。既然是孝期,公主就不要說、說什麼、成親的話了,自始至終,我愛的、只是、孟季,不是公主。你走吧。」
梁樾的手離開她的,涼意卻直接侵入四肢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