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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子和今天沒多大變化,只不過五官長開,褪去當年青澀稚氣,多了被歲月打磨的成熟,正是當年的隨厭和貝梨。
甚至貝梨的髮型都沒變,薄薄的齊劉海,短髮到脖頸中間。
劉叔呼吸一窒,把照片交給老爺子,又探手進去翻找,沒找到,撿紙的時候,看見還有另一張照片黏在紙上。
劉叔摳下來,兩張照片拍攝時間相隔不遠,這一張因為粘黏掉了一塊,不過掉的是走廊顏色,沒什麼影響。這時候的隨厭眼睛睜開,臉上帶笑,正拉著貝梨的手往懷裡帶,像是哄,又像是接著鬧。
劉叔心裡震撼,一時不知道說什麼:「老爺子,這……」
棠老爺子皺眉,「她當年不是跟著她媽出國了嗎?怎麼回來了?」
「不知道。」
老爺子又問:「她為什麼出國來著?」
劉叔找到兩張紙中介紹貝家的一張,看見上面的名字,「她爸叫貝玉升,當年好像因為……」劉叔翻出手機,搜出當年的案子,「因為洗黑錢、涉毒、強|奸、涉及人命入獄了,上面說他情節極其嚴重,數罪併罰被判無期徒刑。」
「當年事情鬧得挺大,她們應該是受貝玉升影響出的國。」
「現在又聯絡上了?」
「今天看樣子應該是。」
老爺子看著照片,沉默半晌後,摸著鬍子道:「你去查查現在什麼情況。另外,幫我約一約她,說不定她是打破我和隨厭堅冰的一把利刃。」
「老爺子的意思是……?」
「隨厭親近的人,我們態度自然要好一些,不能得罪啊。」棠老爺子話鋒一轉,問:「翟丫頭最近在做什麼?」
「上次過來,說是在學釀酒。」
「廚藝呢?」
「自然是好的。」
老爺子點頭,「隨厭胃不好住院,既然兩個人已經認識,她總要去看看。」
「我這就給翟老爺子去電話。」劉叔把紙和照片裝進檔案袋,又把其他的檔案袋收拾好,放回架子上,準備出去打電話。
老爺子擺手,「別,我來打。」
劉叔關門離開,書房恢復一片靜謐,午後烈陽被窗簾遮擋,沒開燈,光線略顯昏暗,透著壓抑。
棠老爺子閉眼在軟椅上歇息會,又睜開,將桌角電話拉過來,又從抽屜裡翻出電話簿,撥個號。
「翟老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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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之前,貝梨先去超市買了點水果。寓房的飯雖然好吃,但她一次吃了那麼多,胃裡有點膩。
路過酒水區的時候,腳步停了停,轉彎去買了瓶雞尾酒。
喝點酒,刺激神經,更能活躍她的創作細胞,這是貝梨一貫的小愛好。
一下午的時間都耗在畫室,夜幕四合之際,腹肌總算有個大致的朦朧形狀,貝梨頭繞著脖子轉幾圈活動僵硬的脖頸,盤腿坐著欣賞會兒。想來再用兩天應該就差不多了,到時候把畫畫完再走。
身上哪哪都是顏料,貝梨看著身上被毀掉的背帶褲,脫了進臥室洗澡。這一套還是她過24歲本命年的時候,莫穗亞送給她的,說什麼藝術家都喜歡穿背帶褲,顯得有藝術氣息,她也要有一套。
熱水從頭頂沖刷下去,也洗掉她坐一下午的痠疼,拿浴巾隨便擦擦,套上睡衣,貝梨邊擦頭邊開啟門出去。
甫一出浴室,便聽見和背帶褲一起扔在地上的手機正在奪命似的響著。
貝梨撿起來看了眼,狗男人。
她坐到陽臺上吹滿是悶熱的晚風晾頭髮,劃開手機:「幹嘛?」
他的聲音又冷又硬,「你在做什麼,資訊不回,電話不接。」
貝梨看著遠處五光十色的夜景,擦著頭髮,慢悠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