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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厭手腕後轉,手機聊天螢幕在她眼前晃過,讓她能看明白是聊天介面卻又看不清聊天內容,「物業在問我做了什麼事,把鄰居折磨到剛住一個星期就要急著搬家。」
貝梨面上賠笑,心裡b。
搬不了家,能把錢弄回來也成,她話頭一轉,賣慘,「哦,是有這個想法,不是沒錢了嗎,窮得叮噹響,只能賣房了。」
隨厭像是聽不懂她話裡暗藏的意思,慢聲道:「我明天出院之後,會按高階護工的工資發給貝小姐,不用擔心。」
高階護工??!
貝梨艱難扯開一抹笑,「我可謝謝您。」
「貝小姐客氣了。」他拉長音調,狀似為難,「就是這個物業投訴……?」
貝梨立刻道:「我一會兒就找物業處理。」
隨厭滿意點頭,偏頭對抽屜挑了挑下巴,禮貌又客氣,「我換下來的衣服在抽屜裡,鑰匙放在褲子右口袋,麻煩貝小姐幫我把衣服拿回去,再換一套新的衣服帶過來明天出院穿,另外把我的洗漱的東西帶過來。」
貝梨開啟抽屜,衣服裝在袋子裡,她拎出來,沒什麼表情地告別離開。
甫一關上門,她就氣得把袋子拋高,當成棠隨厭猛抬腳大力踢飛,簡直不要太爽快,走一路踢一路。
最後一腳落在電梯口,貝梨撿起來進電梯,對著鏡子整理飄到臉頰上的碎發,又以手作梳理理跑歪的劉海,拍拍踢紅的臉頰,舒兩口氣鬆懈身體,彎了彎唇,努力不讓那個狗男人影響她的心情。
「叮」一聲響,有人進來,貝梨轉過身站到裡面。
來人卻沒站旁邊,而是仔細看了看她,眼睛倏地一亮,驚訝道:「貝梨?」
貝梨抬頭看他。
個子不高,娃娃臉,平頭,她沒一點印象。
不過出國八年,她對這裡的記憶減淡,他又有些變化,可能是她沒認出來。
貝梨笑著額首,用完全能遮住她忘記他這件事的打招呼方式,「是你呀。」
來人「噗」笑一聲,「你應該已經忘了我吧?我是文宇,咱們倆小學初中都一個學校的,小學還一個班,不過我那時候不喜歡說話,你應該對我沒什麼印象。」
貝梨確實沒印象,滿腦子問號,不過還是恍然大悟般點頭,「文宇啊,你怎麼來醫院了?」
他笑臉洋溢,雙手放在腰前交叉搓著,「我老婆生了,在醫院住著呢。」
「恭喜。」
「謝謝,你呢?好多年都沒見過了。」
貝梨不打算和他聊太多,簡單說了個出國,電梯一停就告別走了。
坐上公交車,看了會兒窗外的車水馬龍,貝梨掏出手機,搜「高階護工一天多少錢」。
看了好幾個回答,差不都是兩三百一天。
完全與她給他花的幾十萬不對等好嗎?!
貝梨關了手機,正準備接著看窗外各式各樣的店鋪認路。手機忽又震動兩下響起鈴聲。
芬蘭莫穗亞的號。
貝梨接通放到耳邊,莫穗亞用中文喊她的名字,覺得拗口不舒服,又恢復芬蘭語。
「親愛的,你的五幅畫已經全賣出去了,23億,已經打你帳戶,注意看接收到沒。」
莫穗亞打的是芬蘭的卡,不過手機號她已經換了,資訊沒收到,她進網站查詢。
多了兩億九百萬。
貝梨吃驚,「怎麼這麼多,還有。」她切到計算器算數,皺眉,「你就提了一成?」
一般她的畫放在莫穗亞的畫廊,賣了兩個人八二分成。
莫穗亞有些得意,「你最後幾幅畫了,怎麼也不能簡單賣出去,正好昨天有個拍賣會,我放拍賣會上了,四幅共拍賣23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