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葬謙循,他想自己那時失去並不單單是驕傲和魄力,更不小心遺失了炙烈的愛恨分明。
“屍牙這名字,早就不適合現今的我了。”他不知自己是怎麼坐上房內唯一的床,葬謙循呆然的發怔,他嚐到自己嘴中有好澀的滋味。血的味道在舌蕾泛開,小麥色的雙拳突然猛地敲上床鋪,全憑無意識的胡亂捶擊,嘴中不斷地喝斥質問:“可惡!可惡!可惡!你怎麼這麼弱?你為什麼變得這麼弱?!你怎麼可以變得如此弱不禁風?每次都一樣,你總是保護不了……”
眼眶微微酸澀起來,他氣喘吁吁地倒在床上。又是聲嗤哼的笑聲,小麥色的手掌遮覆於面,淡藍的瞳眸由指尖縫隙盯著天花板。“好累啊……總是努力地告訴自己不要去恨,我是不是……總是覺悟的這樣晚?”
緩慢地合上眼,他有一瞬間期望自己永遠也不要醒來。那瞬間,彷彿所有的東西都離他遠去。他的家中的親人們,他過往的記憶……
沉甸甸地心痛的令他窒息,葬謙循覺得自己好像就要沉入水底。深藍色的海水底部沒有光怪陸離的景象,餘有空無與他為伴。陽光折射入海面圈起波潮盪漾,他覺得那抹耀眼離他是如此遙不可及。其實,他遠沒有外表表現的這麼開朗。其實,他也會想獨佔那抹光源。只是,有許多事情不該想,不該動此奢念。他不想被人討厭……
以往,他常想,到底要怎樣才可以放下怨恨?
葬謙循還記得自己反問過暗夜墨焰,“為什麼要去恨?”
可,他自己更想知道這答案。
釋懷,引起不甘。執迷,困苦不斷。哪邊都最終躲不過悲哀,抹不盡愁緒。
門霍地被開啟,葬謙循一驚之下連忙起身,盛氣凌人地黑髮少女乘著明亮的午後灼光站在他眼前,使他一時不知該如何言語。沉靜似夜的她與光似是反比,又像是藉著對方暗喻。
“我來找你研究自尊的問題。”開門見山,直接的有些殘酷,這是在傷口撒上一把鹽的說話方式。暗夜墨焰給他來了劑猛藥,她心底的惡根性比她所想的還要惡劣。
眸光黯了黯,他花盡心力製造出如晨曦般明朗光輝地笑。溫暖而不悶熱,耀眼而不刺目。“我沒有事情的,墨。”
她關閉房門,面色無異,只淡淡地凝望著他。有一瞬間,她覺得他根本不瞭解自己。是的,她從以前就是不被理解的。前生所處的世界,她與周圍的人格格不入。她從未走進他們的快樂和悲傷,她理解他們卻從不貼近那些原本合該親近的人。
即使有盟約於身,葬謙循依舊和山藥及寒灼同樣。他們能瞭解她的本性,能理解她的性情,能體味她的想法,但他們也僅僅止步於理解。
心底微喟著,她坐到床邊,與他拉進距離,狀若無人的說道:“我們總在欺騙自己。”
身旁的人震了震,他略微猶豫地與她拉開些距離。淡藍的眸抬起,瞧見她的迷離。
“我是個很好奇的人,也是個很多疑的人。”她不禁勾起笑痕,習慣地偽裝起真實的表情。“我總是好奇於事物的另一面,自然包括人心底的世界。小時候,我常想行人臉上的歡笑究竟是真誠還是敷衍,語言究竟是為交流還是狡辯。因矛盾而痛苦著,因掙扎而煩惱著……”
“那時,有本書上的句子說,請用微笑面對痛苦。我認為它說的很對,所以我努力的把這句話奉行到底。可是……世間的痛苦多如繁星。”收起笑,小狐狸的臉色瞬間被冰霜覆蓋。她略顯激動地冷喝道:“說話的人站著不腰疼,什麼如是痛苦不如釋懷?什麼放過自己能得到救贖?全都是鬼話連篇,廢話沒完!”
“面對痛苦時還要微笑?什麼狗屁道理!?那相當於有人打你一耳光,你還犯賤著湊上另一邊臉笑說謝謝您的打賞。”小狐狸的黑眸充滿憤慨和嘲諷,粗俗地的用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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