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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經歷了前世,六衛將軍的秉性他都瞭解, 誰最忠心,誰最可能被策反,稍加推測便心知肚明。
褚厲將那名姓申的將軍單獨喚進來,指著輿圖給他安排軍務。
「大將軍的意思是,讓屬下帶一小隊從此處去襲擊羌寇,分散其注意力,大將軍再安排劉李兩位將軍深夜從南面攻其不備。」
「沒錯,本王已讓劉李將軍二人埋伏好了。」
當夜,羌人騎兵全部集結在南守候大越軍隊。
申將軍帶著傷亡慘重的小隊逃命回來, 向褚厲報信:「大將軍,羌寇——」
話未說完,身首異處,血濺了褚厲和其他圍觀者一身,在其他幾衛將軍震撼的眼神中,褚厲收劍入鞘, 走入營帳時若無其事地說了句「埋了。」
那場戰役雖然敗退, 但羌寇亦是損傷不少,此時並不敢輕舉妄動, 主動進犯。
褚厲深諳兵不厭詐之道, 連夜召集剩下的五人, 安排了接下來一個月的作戰計劃,這計劃分為兩套戰術,十分周密,沒有自己在場指揮, 也能有序進行。
部署完畢,褚厲深夜快馬加鞭趕向長安。
八月十六,長安 太子大婚親迎
鄭國公府鑼鼓喧天,處處張燈結彩。
太子妃大婚的婚服是綠色的多層深衣,內裡是一層中單,一層大袖衣,齊胸曳地長裙,外面再穿兩層大袖深衣,極其沉重。
永寧跟魏氏劉氏年齡相仿的堂兄弟、表兄弟們在院子裡追逐嬉鬧,點爆竹,玩瘋了去,丫鬟小廝們領了豐厚的喜錢,個個喜上眉梢,兄長和爹在席上招呼賓客,妝成後娘過來看了趟,一邊歡喜一邊拿帕子抹淚。獨她一人冷靜得很。
同普通新婦出嫁的心情不同,魏檀玉對這場婚禮沒有激動,更沒有期待,唯一的感受便是累。拜別雙親時,孃的帕子又揩不完淚水。
終於在一片吹吹打打聲中,迎親的隊伍回了東宮。
扇子落在膝上,彩輿搖搖晃晃的,魏檀玉竟靠在一邊睡了一路。陪嫁的紅蓼悄悄湊到簾子邊提醒:「小姐,東宮到了。」她才驚醒過來,端坐身姿,拿起扇子擋在臉前。
一些繁複的禮儀過後,魏檀玉由司儀引導著入了洞房靜候太子回來卻扇,吃同牢宴。洞房外陣陣歡聲笑語傳進來,此起彼伏。
魏檀玉嫁來東宮,把身邊三個丫鬟都帶了過來。紅蓼在洞房裡陪著伺候,另外兩個在門外守著,留意太子的身影。
作為魏檀玉的嫡親兄長,魏永安今日以送親者的身份來了東宮。
冤家路窄,最害怕見到的人偏偏整個晚上都沒從自己眼皮底下消失,不是他刻意要看她,而是她總是往他眼皮底下鑽。就像空氣一樣,無孔不入。
今晚被太子和各位權貴輪番勸酒,難免喝的多了些,魏永安趁著眾人不備,起身離席,去尋茅房。
東宮之大,超出了想像。
他今日喝的有些高了,走來走去,明明記得轉過了幾重水榭迴廊,卻不知怎地,又回到了原點。
魏永安擺了擺腦袋,伸手拍拍自己的臉試圖保持清醒。這回換了個方向,踏上花園西側的石徑。
茅房,即便砌得再奢華,那也是遠離房舍的。
這回果然找對了路,魏永安晃著身子進去,掀開衣裳下擺,去解褲上的系帶。
正當他逐漸釋放、一身輕鬆的狀態慢慢回來的時候,茅房牆外,纖細嬌軟的聲音傳來:「逸之哥哥。」
如同撞見了鬼魅,頃刻間,魏永安醉意全無,一股羞憤直衝上腦。
他手忙腳亂地繫上衣帶,整了幾下衣襟,快步走出茅房。
嬌貴的小女子雙手掐腰,笑容滿面,頭上的金釵迎著月光熠熠生輝。
「我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