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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馬爍點點頭,「上週六我送你們的時候,聽你在車上打電話了。」
「老師覺得我們孩子還是塊料,想培養一下,我們更不能拖後腿了。你說孩子上學,一年一年的,耽誤了一點就跟不上了。」侯琳舉起酒杯說道,「老焦拖家帶口的,嫂子儘量安排好,萬一因為家裡點有事耽誤工作,還請你多擔待。」
「你言重了。」馬爍說道。
侯琳看了眼臥室緊閉的房門,小聲問道:「這次老焦有希望上副隊嗎?」
馬爍知道說有希望對侯琳來說是飲鴆止渴,希望越大失望越大。但他更不能直白地告訴侯琳焦闖近期表現很差,甚至工作開小差被領導抓住了。這就像給一個癌症末期的病人注射嗎啡,不注射活活疼死,注射也會死,但不再痛苦。
於是他點了點頭,言不由衷地說道:「闖哥前段日子破了個大案,現在很有希望。」
焦闖從臥室出來了,侯琳沒有問他在和誰聊天,也不再談副隊的事,就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焦闖臉上洋溢著快樂和笑容,馬爍十分確定這份快樂是剛才那通通話帶給他的。
馬爍忽然產生了一股窒息感,他想儘快逃離這裡,因為他非常討厭焦闖,他怕自己忍不住拍案而起,把真相告訴侯琳。
吃過晚飯,焦闖送馬爍出來打車。焦闖還一直和妹子聊語音,越說越露骨,最後竟然說到今天夜裡偷偷跑出去,約妹子去酒吧「奔現」。
第29章
餘詩詩沒想到自己這麼輕易就被放出來,她想起那個昨晚那個威脅電話,反而開始害怕起來。
她想找徐炳輝,但是徐炳輝去陪妻子了。她一個人呆在客房裡,點了豐盛的晚餐,卻一口也沒吃。她猛然發現,現在的她和一週前的她並沒有任何區別,還是那個被世界遺棄的一無所有的孤獨女人。
她忽然想起那個男人,然後抑制不住地滿腦子都是他的樣子。他也許是這個世界上唯一一個真正對她好的人了,但他們只見了兩面,每次都匆匆而過。她的心底湧上一股熱流,也許她並不是孤獨的。
就在這時,有人按響了門鈴,按了兩遍。
她緩緩走到門口,透過貓眼往外看去,外面一個人都沒有,地毯上有一個白色的小盒子。她開啟門,左右看了看,走廊裡沒有人。她拿著盒子回到客房,盒子裡有一張卡片和一部手機。
卡片上用漂亮的鋼筆字寫著:到天台酒吧,找個角落。翻過來,背面竟然是那個男人的照片。
餘詩詩猶豫了片刻,拿著手機離開房間,乘坐電梯到達酒店客人才能光顧的天台酒吧。酒吧只有兩桌客人,四重奏樂隊演奏著舒緩的樂曲。她找了個角落坐下,服務生體貼地拿來一件毛毯披在她肩上。
她開啟手機,通訊錄裡只有一個聯絡人,名字叫:我。她按下撥號鍵,很快對方就接通了。
「你是誰?」她低聲問道。
「他幫你殺了你丈夫,對吧。」依舊是那個女人,聲音依舊冰冷。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餘詩詩裹緊了毛毯,「如果之前的簡訊也是你發給我的,那我告訴你,你的惡作劇鬧大了,警察把我叫到派出所問了一整天!」
「你真是個自私的女人,你那麼恨你的丈夫,為什麼不敢親手殺了他?而且也沒那麼難。」女人說道,「你為什麼要讓一個不相干的人做你的劊子手?」
「你說什麼我聽不懂。如果你還是這樣胡說八道,我就掛了。」餘詩詩威脅道。
「你還記得你丈夫的牙刷嗎?」對方忽然問道。
餘詩詩打了個寒顫。
「那是你……」
「對。」對方笑著說,「你怕死嗎?」
「你要幹什麼!」餘詩詩蜷縮在沙發裡,連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