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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怪你,造化弄人。」沈太傅看著魏濯不無欣慰道,「如今你願重新入世,乃是百姓之幸。」
沈太傅說道這點,魏濯沒有不接話的理由,於是他露出了一絲淺淡的笑容,與沈太傅道:「不怕太傅笑話,若無林三小姐點撥,時至今日我大概依舊不敢重登太傅的府門。」
沈太傅端著茶杯點頭道:「芷兒的性子隨了她爹,雖為女子卻絲毫不遜男子,永遠都是將大義擺在私慾之前。」
魏濯真誠道:「林三小姐心地純良品行高潔,學生自愧不如。」
「王爺不必謙虛。」沈太傅顯然心情頗佳,望著魏濯不禁又多言了幾句,「王爺可還記得老夫早年與王爺說過的話?」
——君若賢,為人臣而憂其君,若不賢,不憂其君而憂其民。
若說少年時候魏濯尚未明白沈太傅此言之用心,但現在魏麟在位數年,此言之意昭然若是。
魏濯目光微垂,「學生愚鈍,今時今日方明白太傅當年之意。」
沈太傅笑道:「不晚、不晚,這也算是老夫強加給王爺的期許了。」
說話間,沈老夫人在丫鬟的攙扶下走進了廳堂,魏濯起身給沈老夫人問好,「老夫人安好。」
沈老夫人在沈太傅旁的空座上坐下,一張慈眉善目的面容掛著笑意,目光落在魏濯臉上,「數年不見,王爺瞧著似乎清瘦了些,不過還是如此儀表堂堂風度不凡的模樣。」怪不得能叫芷兒傾心至此了。
魏濯道:「老夫人謬讚。」
沈老夫人又拉著魏濯話了些家常後方與他道:「芷兒在花園呢,讓她帶你去逛逛府裡。」
門外萍兒給魏濯引路去花園,目送著魏濯出了庭院,沈老夫人不無感慨地與沈太傅道:「當年如柳常帶著這孩子來府上玩,那時粉雕玉琢的比幾個女娃娃都好看,如今一眨眼都這麼大了。」
沈太傅喝著茶道:「你歲數大了,老喜歡回憶這些舊事,要往前看。」
「說得你歲數不大一樣。」沈老夫人不以為然繼續感慨,「你說當時如柳與畫兒要是將兩個孩子的親事早早定了下來,大概這些年也不會出這麼多事了。」
沈太傅捋著鬍鬚道:「如今也不算遲,經歷過以前那些難事也才能更加珍惜眼下。」
花園內,林芷原本正在和沈音兒一起說著話逗著鳥,沈音兒突然噤聲朝著林芷背後招招手,「萍兒,這裡。」
林芷轉身望過去,只見萍兒引著魏濯正朝這邊走來。
沈音兒小聲與林芷道:「我感覺我現在似乎沒有這麼怕誠王殿下了。」
林芷輕笑,「他脾性好,本就沒什麼可怕的。」
沈音兒:「……」大概除了表姐您也沒誰敢說誠王脾性好了,真不知是誠王藏得太深還是情人眼裡出西施。
待魏濯走近,沈音兒與魏濯問了安後便道:「萍兒,你與我去摘些花瓣來,我想做香露。」說著便與萍兒去往了花園的另一處,很貼心地給魏濯與林芷留下了足夠的私人空間。
林芷問魏濯,「王爺已經見過我外祖了?」
魏濯點頭,「太傅與老夫人看著都頗為精神。」
聞言林芷也知曉他們的見面定是極為順利的,於是轉過身繼續將手中的鳥食餵進鳥籠,並道:「外祖父這些年好像頗為這些嘰嘰喳喳的小東西,改日將糰子也送來給外祖父。」林芷拍淨手後重新看著魏濯笑道,「便說是王爺您送的,糰子這麼聰明定然給外祖父解解悶。」
魏濯拉著她去一旁的乾淨水盆中洗手,親自替她將纖細的手指洗乾淨並拿過一旁的幹帕子將她濕漉漉的手擦乾,這才問道:「糰子是我送你的,若是太傅喜歡,改日我去聞白那兒再尋一隻。」
林芷抓住重點,「枉我還以為糰子是你親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