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又逃(第1/2 頁)
這夜過後,秦菱幾乎三天都沒怎麼下榻。
其中酸澀苦楚,又不能同他人說,只能自己隱忍著靜靜休養。
沒辦法,她穿進書裡的這具身體,就是紙片人兼病美人,實在是太羸弱了。
正常情況下走幾步就會喘,病懨子一個。
更別說侍寢了。
就那麼醬醬釀釀一夜,體虛的她已休養了三天。
這三日裡,悶得慌了,她就讓大內總管李貴給她蒐集了一些話本子,供她躺在榻上翻看。
有時候想出去透氣了,她就坐在輪椅上,讓宮人推動輪椅出養心殿到處走走瞧瞧,有時候是司瀾宴閒著了抱她去梨園裡玩耍。
不明所以的宮人們見著了,還以為她遭遇不測,化身殘疾人了呢!
這三日她都住在養心殿裡。
好在那夜醬醬釀釀過後,接下來的三天,司瀾宴只是抱著她一起入睡,並沒有再要她。
白天,只要司瀾宴下了早朝就會來陪她,親自伺候她的衣食起居,甚至還讓手下將御書房裡的奏摺都捧到養心殿來。
養心殿作為帝王休息的寢殿,寬敞氣派。
從龍榻到殿門口的位置有著很長一段距離,中間置有珠簾,將寢殿一分為二。
珠簾裡面,秦菱虛弱無力地躺在美人榻上休養。
而珠簾外面,司瀾宴就坐在書桌前批閱奏摺,處理繁忙政事。
所以,只要司瀾宴轉眸輕飄飄往珠簾裡面一瞥,就能看到橫臥美人榻上的秦菱在做什麼了。
由於她看的是一本暴虐的文,哭得她稀里嘩啦的,一雙黑亮的大眼睛紅通通的,還一直叫喚著讓宮人拿手帕給她擦淚。
手帕都溼了好幾條了。
哎,怪她入戲太深,痛入了心扉。
她一手抹眼淚,一手端著話本子,還肝腸寸斷地哭喊著。
“嗚嗚,死渣男太不是東西了,怎麼能這麼虐我活潑可愛的嬌嬌啊嬌嬌兒,快用手裡的刀子捅他啊!”
“嗚嗚嗚,火葬場必須得安排上啊,要讓渣男跪下來唱征服,但不可以原諒他,渣男回心轉意也不要”
“捅他!快捅他!但不能捅死了啊!要讓他親眼看著你轉身投入寧王懷抱,嗚嗚嗚嗚”
司瀾宴脊背挺拔地坐在龍椅上,正批閱著奏摺,驀然聽見小女人傷心欲絕的哭喊聲,令他緊蹙起墨眉,莫名感到心絞頭疼得厲害。
只要秦菱這小女人一哭,他便會出現心絞頭疼的反應,也不知怎麼回事。
一把扔了手中剛剛批註好的奏摺,微微閉眼,揉了揉發脹的眉心。
繼而睜開眼睛,轉眸看向珠簾內靠坐在美人榻上的秦菱。
就見小女人情緒激動地拍著腿兒,一雙水汪汪的淚眼緊盯著話本子,口中唸唸有詞帶著濃濃的怒火。
“嬌嬌兒,怎麼還不捅渣男啊?是捨不得嗎?我靠,你是腦子有坑嗎?他都那樣惡劣的對你了啊!”
“我去,這麼犯賤你是欠虐嗎,既然不忍心捅渣男,那你自己捅自己吧,捅死自己,讓渣男痛不欲生,深刻認識到自己的錯誤,然後一輩子都活在悔恨當中”
司瀾宴看著她哭聽著她喊,心煩意亂頭痛得緊,已是看不進去奏摺了。
給自己倒了一杯茶,白皙修長指節捏著茶盞遞到唇邊,喝了一口,又喝了一口。
一杯水下去,小女人哭喊之聲未停。
他便推開龍椅起身,朝珠簾內走去了。
到秦菱面前了,手長的他,一把就奪過了她端著的話本子。
一目十行很隨意地將話本子翻閱了一下,看得直蹙墨眉,很嚴肅地教育起她來。
“這種東西往後不準看了,沒有營養,還傷身,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