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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候才起床，隨口答道：“全公司上下有誰不知道你餘科工作積級，業務又精通，我跟你就不是一檔次的，哪能跟你比哪，反正我自己都放棄自己了，遲到記錄上多一筆少一筆也沒什麼關係。”

這話裡的意思誰都聽得出來，餘保良銷售科副科長這位子，本來就是全靠溜鬚拍馬混上去的，要說業務自然也做成過幾筆，可和“精通”兩字卻是風馬牛不相及的。

餘保良的腸子千繞百轉，曲折得很，並不理會陳遠話中帶刺的嘲諷，笑著說：“都還年輕，只要努力和堅持，就一定會成功，俗話說，羅馬也不是一天造就的，只要你改了毛病，在業務上多下點苦功，公司年度的明日之星指不定就是你的。”

陳遠從資料堆裡隨意抽出一個資料夾，把腳搭在桌子上翻看著，見了他這個以上俯視下面的高姿態說話，心裡很不舒服，說道：“姓餘的，我什麼毛病自己清楚得很！不用你假惺惺來提醒。你看看你，嘴臉猥瑣、言語陰損毒辣，也不是什麼好鳥。”

“我是好心提醒，要是覃科長在，看他會不會批評你。”餘保良見他發火，不太敢直接頂撞，昨晚見他開著一輛經典哈雷，以前又揍過覃君，以為這小子是社會上混飛車黨的。但面子上始終下不來，眼一斜，向趙蕙和董曉寧說：“我說古人的話有理吧，初生牛犢不怕虎……”

趙蕙見兩人沒說得兩句便呈現劍拔弩張的局面，插嘴說：“行啦餘科長，想當初我進銷售科的時候，你也是這麼對我說的，說什麼市場部是最考驗能力的部門，而最能出成績的下屬科室就屬銷售科，咱們銷售科也不是沒出過精英，以前咱們科室的王雲飛，就是都叫他小王的那個，那小夥子做得實在不賴，可最後人為什麼又跳槽了呢？”她是老員工，和餘保良差不多時間進永明電子，因此知道的事情也多。

餘保良似十分不願提到這個事情，嘿嘿一笑，說：“小王那是心思太活，骨子裡就是個不安份的人……這都是過去的事情了，不談了，不談了。”

董曉寧一直豎起耳朵在聽，聽到有人揭內幕，一下勾起了她好奇心，急著問道：“我最喜歡聽故事了，趙姐你就接著講吧。”

陳遠聽出來了，這件事一定和餘保良有關，也附和著說：“趙姐，那小王后來跳槽了嗎？”

有人願意聽，趙蕙當然願意講，她才不會去管餘保良作何感想，拿起茶杯想喝水，一看卻是空的，就要站起來去倒水。

董曉寧心思敏捷，從她手上搶過茶杯，泡好茶之後遞了過去。

“小姑娘，有前途，”趙蕙接過茶杯，輕輕拍了拍董曉寧的腦袋，很滿意地讚了一句，然後抿了一小口，像是要發表長篇大論似的清了清嗓子，接著說道：“我記得很清楚，小王進公司的時候是秋天，見到他的第一眼就覺得這個年輕人不一般，英俊，帥氣，高大，挺拔，走路的時候腰桿筆直，就像是名天生的軍人，那時我問他是不是當過兵，他笑了一下，說沒有，他笑起來的樣子特迷人，還有兩個小酒窩……”

董曉寧恍然大悟，插嘴道：“我明白了，趙姐對人家一見鍾情，暗戀上人家了。”

“別多嘴，讓我說完。”趙蕙還挺恨董曉寧打斷了她的美好回憶，不滿地說。

“哦！”董曉寧乖乖地應了一聲，不敢再開口，偏著頭趴在辦公桌上，作好了走入趙蕙記憶深處的準備。

趙蕙臉上飄起一抹羞澀的紅暈，又抿了口茶，接著說道：“我比他大三歲，他叫我趙姐，說初來乍到的業務上還不熟悉，聲音真是性感，我沒法拒絕，一口答應了下來。他很好學，人也很機靈，短短三天時間就掌握了所有業務流程。於是我就開始帶他跑單，他那口才好得簡直是沒法用語言去形容，我們一個月內跑了十家公司，竟然成功獲得了八單業務，可以說，這大部分的功勞都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