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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從補習班回來的杜煜權,不曉得什麼時候站在他們身邊,說出來的每句話都讓符昀想要去鑽地鼠洞。
厚,她都跟阿權說了,這件事她只跟他說,他怎麼可以找阿揚一起分享。氣死、氣死……
孫家揚錯愕地看向符昀,三秒鐘後,和杜煜權異口同聲——
“你白痴哦,生理期怎麼可以吃冰。”孫家揚語調拔尖。
“你不懂哦,生理期怎麼可以吃冰。”杜煜權語氣平穩。
孫家揚低頭,咬掉她的巧克力雪糕,杜煜權伸手,抽走她的梅子冰棒,然後,再一次的默契十足,兩個人各牽起符昀一隻手。
“做什麼啦。”符昀甩半天,甩不掉兩個高大男生。
“回家。”孫家揚說。
“啊我家又不是在這邊,走錯了啦。”
“回我們家。”杜煜權補充。
“回你們家做什麼啦?”她現在是想鑽洞,不是想自投羅網啦。
“喝生化湯。”孫家揚想也不想的說。
符昀看看杜煜權再看看孫家揚,生化湯……那是什麼鬼啊……
一九九九年三月十九日。
“媽的,你是得憂鬱症還是躁鬱症啊?你沒有聽過馬路如虎口嗎?在車陣裡面亂鑽,想找死啊,經濟不景氣也不能用這種方式賺喪葬費……”
馬路邊,一個綁著長馬尾的女孩子擦著腰,狀似潑婦,指著一條無辜的黃狗大吼大叫。
那條黃狗居然也乖乖地夾著尾巴,縮趴在人行道上,聆聽女孩的“教誨”。
就這樣,她罵過十七分鐘後,鬆口氣,擺擺手放它一馬,狗兒像聽得懂人話似的,也鬆口氣、轉過頭走開,繼續它的流浪狗生涯。
呼……女孩還是很不爽,狠狠踢了路樹一腳。
對啦,她是在遷怒,誰叫那條狗不長眼,擋在她的摩托車前面,害不專心騎車的她差點把它壓在車輪底下。
恨恨的走回摩托車邊,看見置物籃裡的雜誌,一把無明火又熱熱烈烈的燒了起來。
雜誌封面上是目前紅到發紫的男明星,他和一個女明星在夜店裡約會,被狗仔隊拍到,成了這期的主題。
“媽的,又是一個長髮飄逸的大眼氣質美女,這傢伙只長年紀不長腦袋?交了那麼多個大眼妹,還不知道大眼妹多草包!
“啊尤其是這個,厚厚厚,這個是倭寇啊,飄洋過海,我只叫他去撈日幣,又沒叫他到日本去捐精,氣死……”
指天指地,正在罵人的是符昀。
她今年十八歲了,念二專護理系,現在進大醫院裡面實習,大概她多少還是有遺傳到她老爸的智商,國英數念得普普通通,但一進護理系,竟如魚得水,每科成績都跑在最前面。
符叔叔每次想到這,都會忍不住嘆氣,要是女兒讀書肯認真一點,說不定就能考上醫學院,繼承他的衣缽。
可惜,千金難買早知道,更別想買回被光陰輾過的缺憾,認命,是人類一生中重要的學習。
去年,杜煜權以優異的成績從大學畢業,一面到杜爸的公司上班、一面攻讀研究所。
杜爸常覺得能生到阿權這種兒子是三生有幸,但符昀說:“那是杜爸做生意不夠奸啦,要是夠奸,阿權就會從吃喝嫖賭四技學院畢業。”
三個人當中,變化最大的是孫家揚。
阿揚的個性和他親生老爸一樣,懶散、敷衍、隨便,什麼事都只做三分,就躺下來等待收成。
可他天生有種說不上來的好運道,他的功課超爛,卻從來沒有補考過;他不念書,老師卻特別關愛他;他什麼都不說、不做,就能吸引同學情誼,是個人際關係超好的傢伙,你可以說他鴻運當頭、福星高照,問題是,他頭上那顆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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