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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敞問：&ldo;做噩夢了?&rdo;

&ldo;算是吧。&rdo;關潯說，&ldo;你怎麼知道?我說夢話了?&rdo;

&ldo;沒有，但能感覺到。&rdo;一開始還睡得好好的，後來越縮越緊，看起來很不安穩，&ldo;快下課了就沒叫你。&rdo;

&ldo;哦。&rdo;關潯抓了抓頭髮，表情有些怔忪，似乎還沒從剛才的場景裡緩過神來，&ldo;我夢見我們老家從前養的狗子了。真的狗子，生物意義上那種。&rdo;

&ldo;聽起來不太像噩夢。&rdo;路敞問，&ldo;它咬你了嗎?&rdo;

&ldo;沒有，它是個好孩子從來不亂咬人。&rdo;

關潯說，&ldo;今天只夢到前半段還好，後面看著它死的時候才是真的心累。我每次做夢都要重溫一遍，幸虧今天醒得早。&rdo;

路敞：&ldo;抱歉。&rdo;

關潯搖了搖頭，&ldo;都好久前的事兒了。&rdo;

他對這段記憶始終耿耿於懷，甚至使得它成為夢境反覆出現，究其原委，還是因為他那個不成器的父親。

關文雋幹過的混帳事裡其中一件，就是跟他自家老爺子吵架過後拿家畜撒氣。

那條狗救過關潯的命，因此更受他爺爺寵愛和珍視。到最後實在救不回來了，臨死的時候爺孫倆人陪著，關潯傷心地大哭一場，他爺爺也氣得紅了眼眶。

從那時候開始，他對關文雋的印象從&ldo;不怎麼關心我的爸爸&rdo;變成了&ldo;一個連狗子都不放過的爛人&rdo;。

午休的體驗不太好，連帶著一整個下午都沒精打採的。路敞看他情緒不怎麼積極，顯露出想要鼓勵他的意願，只是不知該如何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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