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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鯨倒是沒什麼需求,好養活得很。白秋姝想了想,說旁的無所謂,自己就想要一個稍微空曠點的地方,這樣在家也能放遠靶練射箭。
「就想著舞刀弄槍。」楊夫人點了點白秋姝的額頭,雖然她更希望白秋姝能跟她二姐白夏嫣或岑鯨一樣學文靜些,但眼看著進書院都好幾個月,也不見白秋姝在這方面有所長進,京城的風氣又比青州開放,女子習武也不會被人說閒話,也就由著她去了。
至少是個長處不是。
岑鯨以為她們要等到傍晚,才能把白春毅等回來,結果還沒到申時,白春毅就回來了,還著急忙慌地要往書院裡去,弄得楊夫人以為出了什麼事。
白春毅知道自己現在的狀態不對,強壓下情緒對楊夫人說:「娘,我可是要參加明年春闈的人,抓緊時間學習不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嗎。」
楊夫人:「對對對,你看我最近忙的,竟把最重要的事情給忘了。你等等,我昨日從你爹下屬的夫人家裡討來一副藥方子,說是專門給備考學子喝的,能安神醒腦,她家兩個小子都喝這個。我這就叫人按方子去抓幾幅回來,你帶去書院,花幾個錢叫書院的雜役每天替你煎一幅,睡前喝。要有效果啊,我就再叫人給你送。」
楊夫人說著,起身叫人抓藥去了,在她離開後,白春毅眼底再一次流露出焦躁和憂慮。
等抓了藥,收拾好行李,白家兄妹三人又一塊回了書院。
路上岑鯨發現白春毅似乎有話要對自己說,但又礙於白秋姝在,始終沒能說出口,於是便在抵達書院後,提出讓白秋姝先回宿舍,又邀請白春毅到中庭走走。
兩人來到中庭,發現中庭校場挺熱鬧,好些個不回家又不學習的學生自己組織了活動,又是射柳,又是擊球,舉辦得熱火朝天。
岑鯨看了幾眼,便問白春毅:「表哥可是有什麼話想對我說?」
白春毅:「你知道?」
岑鯨:「知道什麼?」
白春毅張了張嘴,猶豫再三還是決定把自己擔心的事情告訴給岑鯨聽。
自從那日岑鯨被挾持後,燕先生的身份就已經傳開了,很快一些學生便收到家裡來信,要他們與岑鯨交好。
所以岑鯨在返校後受到的熱情待遇,也不全是出自對她的欽佩,也有一部分,是家裡人的授意。
之所以如此,是因為那些人家認為,燕丞相會去明德書院任教,可能不是因為長公主殿下刻意為難,也不是燕丞相想要在書院尋覓人才,為自己的班子增添新鮮血液。
而是衝著跟岑吞舟極為相似的岑鯨去的。
如今這世上只有岑鯨知道,燕蘭庭與岑吞舟的師生名分全賴她當年是燕蘭庭的主考官,真要算起來,和燕蘭庭同一屆考上進士的有一個算一個,都是她的門生。
可其他人——哪怕是當初的岑府舊人都以為,岑吞舟是燕蘭庭正正經經的老師,不然岑吞舟當年為何會那麼照顧燕蘭庭?燕蘭庭又為何會在岑吞舟死後,只為給岑吞舟出口氣,就把岑吞舟的屍骨移進自家祖墳?
這分明就是因為他們師生之間,父子情深!
甚至還有人翻出了岑鯨舅舅白志遠前陣子升遷的事情作為依據,認為只要能搭上岑鯨,說不定就能得燕相青眼。
岑鯨:「……燕先生不是那種任人唯親的人,舅舅的才能也在那擺著,絕非是靠我才獲得遷升。」
白春毅也是這麼想的,可旁人不這麼想啊。
今日他去赴宴,竟有人偷偷打聽他與岑鯨表兄妹之間是否有婚約,顯然是打起了岑鯨的主意,想要娶她過門。
書院雖不讓男女學生私相授受,但要是家裡給訂了婚約,再到書院報備一番,便不算違反院規。
那些人若是真心喜歡岑鯨也就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