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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望漫不經心道:「哦,和我有關係嗎?」
吳梅冷冷道:「當然有關係,我就是提醒你,沒事不要回家裡來,我和你爸都不想看到你。」
半晌,邵望說道:「你不如直接說希望我死在外面。」
吳梅狠狠地看向他:「是又怎樣?你害死了你哥,你還有臉活著嗎?」
此話一出,空氣彷彿都凝固下來。
吳梅並不覺得自己的話有多麼過火,丟下一句「我說的話,你最好都記住」,然後再也不看邵望一眼,轉身就朝車子走去。
司機立馬下了車,給她開啟車門。
隨後,車子向前駛去,尾燈消失在有些破舊的街道中。
自從其他班有個同學來告訴邵望,說「有人找你」之後,邵望就出了教室,沒再回來。
一連過去了兩節課。
輪到物理課的時候,老頭髮了火:「邵望呢,怎麼又逃課?看來罰抄公式罰得還不夠是吧?江意,下節課之前你去把他找回來。」
江意:「……」
我操?
關他什麼事?
今天是兩節物理課,中間是大課間,有二十分鐘的休息時間。
江意煩得不行,摸出手機就準備給邵望打電話,隨後想到邵望的手機被收上去了。
想了一下,給彭遠發了微信。
jy:邵望一般逃課去哪?
你大爺:操!這小子又逃課了?讓我想想啊,回家了?網咖?學校天台?
江意自然不可能找到校外去,能去天台看看,就已經是仁至義盡了。
沒想到的是,邵望還真在天台。
這人坐在一個廢棄的臺子上,腳踩著碎磚塊,正拿著一支煙抽,煙霧繚繞,遠遠地也看不清表情。
天氣陰沉,天台上的風很大,吹得他的校服向後鼓起,勾勒出少年特有的身形輪廓,堅韌挺拔。
他就那麼靜靜地坐在那裡,看起來很孤獨。
按理說,這樣的形容詞不應該出現在邵望身上才對,只要他願意,隨便招呼一聲,就有一大堆兄弟前呼後擁。
然而此時的邵望卻彷彿被所有人拋棄了一般,形單影隻。
江意幾步走了過去。
走過去才發現,好傢夥,地上好幾個菸頭,這人到底在這吹了多久的冷風?
邵望注意到有人靠近,滿臉陰沉地看了過來,沒想到是江意。
頓時怒意僵住了臉上,有些詫異道:「同桌?你怎麼來了?」
邊說,邊把煙熄滅了。
江意沒好氣道:「物理老師讓我來找你回去上課。」
說完,他沒再管邵望,自顧地摸出手機,開始玩起了單機遊戲。
邵望對此有些意外,但是沒說什麼。
於是,接下來的時間,一個冷著臉站在那打遊戲,一個坐在臺子上走神。
就這麼靜靜地待了十幾分鐘。
直到還有兩分鐘就上課了。
江意收起了手機,看向邵望:「風吹夠了沒?吹夠了就滾回去上課。」
兩人對視了一會,邵望跳下臺子:「走吧,回教室。」
天台的風是真的大,江意站了這麼一會,感覺自己的體溫都下降不少,有點發冷,沒忍住裹緊了校服。
隨後意識到,自己的脾氣還真是越來越好了,就應該幾腳把人踹下去才對。
居然陪他在那傻逼兮兮地吹冷風,腦子秀逗了吧?
剛走幾步,邵望突然笑出了聲。
江意正有火沒處發,當即嗆道:「笑什麼笑?」
「沒,就覺得你很有意思。」
江意:「……」
「欠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