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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讀完之後,原勢不動,未見作式,飄絮般的退回原來肅立處。
鐵冠道長先是一愣。
片刻之際,不怒反笑道:「閣下諒必就是統一教的教主-?」
赤麵人並沒開口。
但是,也略略點了點頭,算是肯定的答覆。
鐵拂道長冷冷一笑道:「我看你閣下的神經有問題,若不是神經錯亂,可能不會發生今天之事!」
白羽的怒火已經升起,沉聲喝道:「在武當山的地面,竟然有這等事發生,你吃了虎膽嗎?」
不料——
赤麵人臉上毫無表情,順手從腰際一抽,亮出一柄非劍非笏的兵器出來。
紅光陡然暴射。
啊——
慘呼聲中血肉四濺。
已經少了一條胳膊的鐵拂道長,還沒下馬,一顆花白頭髮的六陽魁首,憑空飛去七丈,嗵的一聲,落在地面,頸子中血注噴得老高,屍體「咚!」跌落在官塘大道之上。
這乃是電光石火一剎那之際的事。
赤麵人彷彿沒有動手一般,仍然回到原來立身之處,冷冷一哼,忽地側射丈餘,又已端坐在轎內,低低的喝了聲:「起!」
八個紅衣鮮帽壯漢,彷彿訓練有素,隨著四散開來,分列官轎的四方。
四個壯碩的轎夫,也已抬起了轎子。
這簡直太令人難以相信,除了套一句俗語:「說時遲,那時快」之外,真的無法形容。
鐵冠道長真的被這出乎意外的橫事嚇愣了。
白羽乃一派掌門,面對這種場面,雖也愣了一下,但立即仗劍而前,疾射丈餘,追著官轎,大吼連聲道:「都給我站住!」
可是,官轎一群人仿若不聞,看慢實快,轉眼之際已去了數十丈之遙。
鐵冠道長回過神來,大聲攔阻本來還打算追上前去的白羽道:「窮寇莫追!」
這句「窮寇莫追」出口,連發聲喊叫的鐵冠,也不由老臉發熱。
因為,這不是「寇跑」,更談不上「追」。
白羽心中明白鐵冠師伯意思,就是真的「追」上,以白羽的功力修為,-
定佔不了便宜討不了好。
可是,白羽是一派掌門,武當之辱,門派之恥,血腥之仇,不能就這麼忍下去。
因此,他收勢停身,面現悲悽之色,恭身道:「師伯,難道就這樣罷了不成?」
鐵冠道:「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白羽說:「武當之派開山,數百年之久,當著眾弟子之面,長老遭人殺手,叫師侄我如何領袖武當,如何在武林中做人?」
鐵冠也眼中淚光閃閃的道:「此事之所以發生,依我愚見,絕對不是武當一門一派的樑子,必是百花夫人所講的江湖整體浩劫!」
「可是……」
白羽的眼中冒火,忘了尊卑的規矩,不由大吼一聲,接著道:「這事偏發生在我們武當山,又是當著我們武當弟子眾目睽睽之下,是可忍,孰不可忍!」
他吼到後來,才感到一派掌門,應該冷靜,與長輩說話,要有分寸。
於是,低頭垂首,單掌當胸,略為緩和的道:「恕弟子冒失!」
鐵冠道長苦苦的一擺手道:「這時還講什麼禮數,我也激動得很,只是,事到臨頭,不能自己,即使氣死,也是於事無補!」
白羽道:「依師伯之見,本門應當如何?」
鐵冠道長緩緩踱開幾步,徐徐的道:「難道說百花夫人所說的武林大劫已經開始了嗎?」
白羽皺起眉頭道,「師伯的意思是要把今天的事告知百花夫人?」
鐵冠點頭道:「這是整個武林的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