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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有叫他陛下，也沒有自稱臣，他的吻也沒有停止，反覆吻著那曾經為了他受傷的地方，低低的，幾乎是哀傷地對他說道：&ldo;那樣我會很難受。&rdo;

他吻著葉蘇彥的下頜，最後他的唇終於落在了葉蘇彥的唇上。

他的眼睛看著葉蘇彥的眼睛，低聲說道：&ldo;這樣就夠了，我心甘情願站在你的下方，只要這樣就足夠了。&rdo;

&ldo;蘇彥……&rdo;賀丞蘊吻著葉蘇彥的眼睛，吻去他突然滑落的眼淚，低聲，卻無比認真地對他的皇帝陛下說道：&ldo;我愛你。&rdo;

他再也求不來他專注的目光，親手毀掉了原本只屬於他的愛戀。所以這一次，就讓他只看著他一個人，直到他們都離開這個世界吧。

&ldo;我愛你。&rdo;他再次低低地重複道：&ldo;所以我心甘情願。只要你還肯讓我愛，就已經足夠了。&rdo;

那一夜很長，他們都不知道內侍首領什麼時候來換過了爐火。

御書房中一直很溫暖，賀丞蘊將他的陛下抱得很緊，兩顆跳動的心離得前所未有的近。

這樣就足夠了，他說。

這樣就足夠支撐著他走過一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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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葉皇朝的彥帝葉蘇彥，在位六十年，在一眾賢臣的輔佐下，終於締造出了一個無比輝煌的時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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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蘇彥很長時間都沒有出聲，他幾乎是任由賀丞蘊從身後抱著自己。他們身高相差不多，即使葉蘇彥要稍微矮一點，但這樣被賀丞蘊從身後抱住，也不會給人一種他被呵護起來的感覺。

房間裡簡直安靜得有些詭異。

賀丞蘊的身體卻越來越是僵硬，就連覆在葉蘇彥手背上的手彷彿都因為主人的沉默而變得尷尬起來。

&ldo;是誰教你說的？&rdo;沉默很久的葉蘇彥突然開口問道。

賀丞蘊皺了皺眉，下意識地反問：&ldo;什麼？&rdo;

&ldo;剛才那句話，不能失去之類的，是別人教你說的吧？&rdo;葉蘇彥伸手幾乎沒費什麼力氣便拿開了賀丞蘊覆蓋在他手上的手。

賀丞蘊退開一步，讓葉蘇彥轉過身來。

兩個人之間的距離還是離得很近，但卻沒什麼曖昧的氣氛。

葉蘇彥揚了揚眉，臉上重新露出了笑容，淡淡說道：&ldo;這樣的話，真的一點都不適合賀家少爺。&rdo;

他們實在是認識了太多年，一起長大，一起經歷了各自生命中幾乎算是所有重大的變故，就算中間有過刻意的忽視和後退，但對彼此起碼有著最基本的瞭解。

&ldo;那樣的話，從賀家少爺的口中說出來，真的一點真實感都沒有。&rdo;葉蘇彥繼續微笑著說了下去：&ldo;對於你來說，失去任何人，都不會影響你現在的生活。&rdo;

賀丞蘊微微皺眉，這樣的葉蘇彥，這樣油鹽不進，軟硬不吃的葉蘇彥，真的讓他十分陌生，陌生得甚至有些無措。

&ldo;這幾年……&rdo;葉蘇彥不緊不慢地繼續說道：&ldo;你不是一樣過得很好嗎？&rdo;

這幾年葉蘇彥雖然是在他的身邊，可是對賀丞蘊來說，他在不在大概都沒什麼區別。對他來說，葉蘇彥的存在或許還不如王遠、任華這樣的得力助手來得重要。

尤其到了後來，他基本上完全將葉蘇彥排除在了賀氏的核心事業之外。

葉蘇彥說得沒有錯，有沒有他的存在，對於賀氏，或者對於賀丞蘊來說，大概真的影響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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