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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的水滴突兀地落在了葉蘇彥的手上，季寒南的聲音終於洩露出了一絲哽咽，&ldo;我從來都不知道……我不知道……我提供的那些訊息，會兩次差點害死你！如果我知道的話……我……&rdo;

葉蘇彥怔住了，他低頭看了看自己手背上那滴水。

&ldo;這段時間我一直在想辦法徹底脫離他們，不想再讓自己影響連累你。&rdo;季寒南低著頭繼續說道：&ldo;以前覺得好玩的事情，現在卻報復到了我愛的人身上！&rdo;

又是一滴眼淚落在了葉蘇彥的手背上。

葉蘇彥像被燙到了一般，猛然收回了自己的手。

季寒南卻在這時轉頭看向他，燈光下可以看見他滿臉的淚光。可他卻還是勉強對葉蘇彥笑了笑道：&ldo;原本只是有人花了錢買賀丞蘊的行蹤，他們跟我說的時候，我還覺得這是個機會。如果……如果當時我能夠快一點覺察到他們拿著賀丞蘊的行蹤，是為了在飛機上動手腳，我根本就不會讓你上那飛機。&rdo;

&ldo;這並不能怪你，寒南。&rdo;

&ldo;這一次，也是有人花錢查賀丞蘊。&rdo;季寒南搖了搖頭，繼續說了下去：&ldo;等我發現的時候，你已經在舞臺上了。&rdo;他頓了頓，終於將那件差不多讓他徹底失去信心的事情說了出來：&ldo;其實那之後我回過國，賀丞蘊還在住院，我看見你在旁邊陪著他。雖然當時你在用平板，而他在用筆電，兩個人之間沒有交流……&rdo;

季寒南的笑容愈發苦澀起來：&ldo;可是他稍微皺皺眉頭，你就能立刻放下手中的東西去看他。&rdo;

&ldo;是嗎？&rdo;葉蘇彥有些意外了。

&ldo;或許你自己都沒有察覺到吧。&rdo;

季寒南從沙發上站了起來，站到葉蘇彥的面前，俯身用雙手撐住他兩邊的沙發背，將他困在自己懷中，盯著葉蘇彥的雙眼看了一會兒，低頭吻了過去。

葉蘇彥下意識地縮了縮身體，但很快便停住不動，甚至微微眯起了眼睛。

可這一個小小的動作，卻並沒有逃過季寒南的目光。

他的唇，停在離葉蘇彥額頭一厘米不到的地方。

他的呼吸，就這樣暖暖地撲在葉蘇彥的額上。

他們誰都沒有動。

客廳裡重新變得安靜下來，電視節目裡傳來耍寶的主持人和羅安之間的交流。那個青年漂亮，靦腆，在公眾面前是如此無懈可擊，可是季寒南卻知道，自己眼前這個男人，只幾面之緣，便將他看得透徹。

&ldo;如果你能愛上我，即使背負著這樣的內疚，我也會死死守在你身邊，大不了用一輩子還你。&rdo;季寒南說道。

&ldo;你不用對我內疚，寒南。&rdo;葉蘇彥仰頭看著季寒南。他難得沒有笑，只是認真對他說道：&ldo;我剛才不是安慰你，你從來就沒有欠過我，帶給我的只有溫暖和重視。我很……&rdo;他猶豫了下，但還是說道：&ldo;我很感激你，非常感激。&rdo;

&ldo;可卻不是愛……&rdo;季寒南苦笑一聲。

他的唇終於落下，在葉蘇彥額上輕輕一吻。

不到一年時間，原本我行我素的青年好像徹底成熟起來。

他站起身時，已經脫去了過去的青澀，完全成長為身材高大，足以為別人撐起一片天空的成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