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頁(第2/4 頁)

葉蘇彥的目光有些恍惚，似乎在回憶著什麼。他不說話，賀丞蘊也就沒有催促他給自己答案。已經好幾年了，他在葉蘇彥身上已經好幾年沒有過這樣的耐心了。

葉蘇彥並沒有讓他等太久，他仍然看著前方，眨了眨眼睛後才轉頭看向了賀丞蘊，淡淡說道：&ldo;您這樣，真的讓我很為難呵。&rdo;

賀丞蘊沒有開口，只是拳頭卻握得更緊了。

&ldo;賀少。&rdo;他收起了之前的疏離，對賀丞蘊笑了笑，繼續說道：&ldo;我已經不想再這樣糾纏下去了，所以今天，我們把所有的話都說清楚吧。&rdo;

他開啟車門先下了車，彎腰看著仍然坐在車裡的賀丞蘊：&ldo;去我家裡嗎？&rdo;

賀丞蘊在聽見他那句&ldo;不想繼續這樣糾纏下去&rdo;時，身體就僵住了。此時抬頭對上葉蘇彥的目光，他遲疑了。

&ldo;賀少……&rdo;葉蘇彥也沒有催促他，只是等了一會兒見他仍然沒有動作後，淡淡說道：&ldo;其實有些心結一旦解開了，對你我來說，也許都是好事。誰都不想也不能總是生活在過去的。&rdo;

葉蘇彥的房間佈置仍然和從前差不多，他給自己和賀丞蘊分別泡了杯茶。此時天光尚明，只是a市的冬天長期一片陰霾，就像賀丞蘊此時的心情。

葉蘇彥索性拉上了窗簾，開啟了房間中的燈。久未住人的房子隨著主人的回來，逐漸開始恢復了些人氣。等到空調讓整個房間都溫暖起來，葉蘇彥才在賀丞蘊對面的沙發上坐了下來，端起面前的茶喝了一口，抬頭對賀丞蘊微微一笑道：&ldo;我們可以用彼此提問的方式，弄清楚自己想要知道的所有問題，這樣行嗎？&rdo;

賀丞蘊緩緩點了點頭，心中有個聲音拼命在叫著&ldo;這樣不對！&rdo;，可是他卻不知道，究竟是哪裡不對。

他只是隱隱覺得，這樣發展下去，事情絕對會朝著他失控的方向發展下去，可是卻找不到一個理由來拒絕葉蘇彥的提議。

&ldo;少爺您先問吧。&rdo;葉蘇彥很大方地對他說道。

&ldo;為什麼要這樣做？&rdo;賀丞蘊遲疑了一會兒，第一個問題卻問得有些沒頭沒腦。

可葉蘇彥卻只是遲疑了一會兒，便開口說道：&ldo;因為……我累了。&rdo;

他說完這句話後，甚至還對賀丞蘊笑了笑。

這是他第二次在賀丞蘊面前說到&ldo;累&rdo;這個字，從前的他，哪怕再累再辛苦再委屈，也從來不會這樣直白地表達出這樣的情緒來。

&ldo;是因為我，讓你覺得累了嗎？&rdo;賀丞蘊又問。

&ldo;是。&rdo;葉蘇彥沒有撒謊，甚至也沒有逃避，只是大大方方地承認道：&ldo;雖然我也很想斷得乾乾脆脆，可是卻不得不承認，當你在身邊時，或多或少總是會影響到我。&rdo;

他沒有說是影響到什麼，但是賀丞蘊卻明白了。比如自己在他身邊的時候，他會下意識地將自己的安全放在第一位，會為了自己奮不顧身。

賀丞蘊心中一熱，下一個問題不假思索脫口而出：&ldo;你很在意對吧？這兩年和我傳緋聞，掩護我去見楚辰讓你很不高興對嗎？&rdo;

葉蘇彥怔了怔，但還是點了點頭，笑道：&ldo;是的。&rdo;

他承認得如此坦然，反而讓賀丞蘊不知道怎麼問下去了。

可葉蘇彥很快就繼續說道：&ldo;我想任何人都不會想做別人的替身和擋箭牌的，就算這是我的職責所在。&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