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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閉嘴!”
我突然就笑了,笑得很諷刺:“吳淵,難道你所謂的‘好男人’就是這樣的嗎?瞞著我和她在一起,最後再對著一個懷了你孩子的女人大聲斥責,是我以前看不清楚還是你偽裝得太好?”
“嘉魚,不是你想的那樣,孩子我會要,白桐我也會負責,這一切都會過去的,我依然會像承諾的那樣,畢業之後就跟你在一起。”
“過去?吳淵,恐怕過不去了。”我說著就要出去,吳淵跑過來緊緊抱住我,他哭了,我從沒見過他這麼失態,眼淚鼻涕全灑在我肩膀上,哭得連話語都零散了:“嘉魚,原諒我,我…我不能沒有你,我不想…放開你。”
我和吳淵之間或許早有隔閡,因此他才會越來越閃躲,原來沒有耳朵,不聽不信,像蟲子一樣活著,就能把‘隔’閡變成‘融’洽。可是我做不到,不是我的道德底線很高很高,而是我可憐的自尊不允許我那麼做。我不想哭,我不想讓白桐覺得我是那麼的可憐,我拉開他箍在我腰上的手,決絕的說:“吳淵,我正式通知你,我不要你了。”
從他懷裡逃脫的那一刻我整個人都是輕飄飄的,像沒有根基的小草,像風中的羽毛,像空氣裡的微粒,沉浮都不過如此而已。
我恍恍惚惚的換好鞋子,鞋底上薄薄一層細碎的泥土,一路走來,我們沾染了彼此的痕跡,現在一切都只是沒關係。我回頭像從前一樣笑著說:“以後記得關門。”
出了巷子我還是沒有哭,我覺得很慶幸,我進門看到的是衣冠楚楚的他們,而不是凌亂的床鋪,更慶幸的是我不要他了,而不是他不要我了。人啊,有時候就是捨不得那一點點驕傲被踐踏,可是就算捧出去讓人家踐踏得稀巴爛也不一定就能挽回什麼。街邊的音像店放著一首老歌,是那英的《出賣》,她用沙啞的嗓音唱著我的蒼白無力:
你的多情出賣我的愛情
賠了我的命
我賣了一個世界卻換來灰燼
你的絕情出賣所有愛情
好夢一下子清醒
感情像個鬧鐘按一下就停
那麼多年得意忘形閉起了眼睛
卻看到這樣血肉模糊的風景
這個世界就是這樣,在你最悽絕的時候它從不會袖手旁觀,它會毫不掩飾它的嘲笑和譏諷,當然它也不介意在你千瘡百孔的心上看似漫不經心卻狠狠的踩上一腳。
第四十一章 他不是麻醉劑
白桐怎麼會成了慈善基金會的理事長?那麼吳淵呢?孩子呢?
她在上面滔滔不絕的說著各種感謝詞,我腦袋裡全都是吳淵,孩子;孩子,吳淵。
“下面,我想感謝一位好心的捐助者,他就是蘇瑾南先生。”白桐從侍者手上接過酒杯:“您的捐助,所得收益將會盡數投入到白血病小朋友的治療中,我代替他們和他們的家人感謝您。”說著就遙遙舉起酒杯,蘇瑾南勾起一抹笑,看不出情緒,隨即拿起杯子向滿場的賓客致意,和白桐隔空碰杯之後一飲而盡,會場內響起很有腔調的掌聲。
白桐的眼光掠過蘇瑾南看見一旁的我,四目相對了幾秒,她微微一笑便從容淡定的移向別處。
“嘉魚,嘉魚。”蘇瑾南叫了我兩聲,我回身過來,他問:“你怎麼了?”
“沒什麼。”我連忙收回心緒:“你捐了什麼?”
“上次拍得的那個金法曹。”他說得輕鬆,我聽著心裡咯噔一下,那可是個天價的古董,爭了半天才弄到手的,這麼輕易就給捐了?我問道:“你既然最後是要給基金會,那天干嘛多此一舉去和她爭?”
“手段不同,結果和意義自然也不同。”他說的好像不是天價的東西,而是上菜場買白菜那麼簡單。故意高價標得的物件轉手就送給基金會,藉由這個平臺給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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