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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晴離開後的第十個月:
雖是初春,山上依舊寒涼,草木還未形成鬱鬱蔥蔥的景象,季澤彎身蹲下來,伸手搔了搔小老虎的額頭,道:“你本是境外之物,只是‘機緣巧合’,恰落在朕手中罷了,早晚要走的,去罷……”
小白抬頭舔了舔他的手心,便奔跑著投入到草叢亂石中。
半山腰上,季澤站在當日的那棵大榆樹下,看著小白歡脫的身影,挑挑嘴角,想起曾有一個人在這棵樹下,被老虎驚到,拉著他的袖子,輕悄悄地喚:“季澤……”
他就是被這麼一聲給喊得愣住了,決絕地開弓射虎,甚至在老虎撲過來的時候,擋在了她跟前,即便知道護住的只是她暫住的一個軀殼罷了……有些事,經歷時想也想不明白,事過了,卻又比誰都清楚,比如此刻,站在這裡的自己……
後來,他假裝中毒,“昏迷”在床上,她也是隻會焦急地喊:“季澤……”可聽了她的呼喊,他就忽然想若真的中毒也不錯,於是便繼續“昏昏沉沉”地演戲給她看,並且順便得了“陪朕到最後”的承諾,真不知道是該說她聰明還是愚鈍得好……
她最後一次喊“季澤”是在臨走之時,那時他只覺得胸口那裡被人狠狠抓了一把,生疼。為此,很長一段時間,他都覺得自己敗給了童嘉。因為她最後一次去琳琅宮時,童嘉定然是給她下了藥,才會致使小白失常,並咬了她。童嘉算準他若知道此事,定不會放過小白,可若他真的殺了小白,那她會怨恨相當長的時間罷?只是童嘉不知道,這一招竟將人逼走了……
後來,他終於知道,一切都和其他人無關……
“謝謝你,季澤……”
可見她是懂的,她也明白的,但終究是要走的,所以不如藉著一個合適的當口離開。可你既然決定要“狠心”離開了,又何必說最後那句話,教他再不好“風流度日”,生生辜負了奼紫嫣紅……
他曾對她道“顏如舜華,不如有女同車”,到底,容貌傾城比不過心底一個人,如今他卻只能獨自遺憾,當日若能說得再誠摯仔細些就好了……
世上怎會有這樣的人,憑空來了,擾他一世清靜,又飄然離去。而被留下的那個,卻只能念著她,然後看日出日落,賞花開花謝,歷四季變換……
縱使江山錦繡,歲月繁華,卻只能讓他覺得人生空寂,且漫長得難以消磨……
可即便如此,若有來生,能不能再贈我空歡喜?
作者有話要說:不是故意更晚的,今天下午單位停電了,只好回家來更,所以現在才放上去。
陶晴最後知道季澤看出自己來了……
這個故事就結束了,不過結束就是開始……
正文 第44章 找麻煩
陶晴從轎子裡出來;剛跨進鋪子,卻見店裡的夥計雖然都在忙著招呼客人,卻時不時地往同一個方向瞟上兩眼。順著他們的目光看去,只見兩個丫鬟模樣的人正怒氣衝衝地對著一個小夥計,而旁邊的椅子上坐著的兩個小姑娘正各自捧了一杯茶,閒閒地抿著,看架勢應該是那兩個小丫鬟的主子了。
從裡間出來迎接的掌櫃見這架勢,也禁不住尷尬地搓了搓手,看來這兩位是老主顧了,經常上演這樣的劇目。掌櫃見東家進來;忙兩步走到小夥計跟前;低聲喝問:“可是你惹兩位小姐不高興了?!”
那小夥計十分為難,囁嚅著道:“林小姐進來;看上了這流光錦,說是要買了,可接著進門的唐小姐也看上了,放了一錠銀子在櫃檯上,說是店裡的流光錦都要了……可楊小姐也說都要了……”
又是兩個為了面子砸銀子的蠢貨,果然是十四五歲,腦子還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