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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她將京城玩了個遍,可鎮國將軍做事卻是極有分寸的,從未帶她去王公士族的聚會,想來是並不希望她接觸京中的王孫公子。
後來,他去遊湖,恰巧看到宣家的船也在湖上,只是並無下人伺候,兄妹二人在船上烹茶下棋,怡然得樂,那是種自然流露的親近。
待他上去後,她卻言語很少,可是在給華英郡主倒茶時的那點小心思,他還是看出來了,這人小心眼。不想小心眼的還在後頭,英華郡主說她將熱水倒進湖裡也不怕燙著了魚蝦,她平平淡淡一句“若不是上次在府裡看到郡主也是吃魚的……”,就把那華纖凌接下來的話給堵了回去,真的是很小心眼啊……
過了幾日,他又去西松觀,卻不想著了道,更不想被她撞見,這也太巧了些,他便沒有說什麼,讓她救人。其實他當初不過是為了探探到底是不是宣家人做的,若是,她自然不會有危險;若不是,她既見著了,只怕對方也不會放過她……
可她的言語行徑卻大大出乎意料,好似是對他熟識已久似的,這難免讓人生疑,若不對自己的情況所知甚詳,怎會這樣呢?可是當看著她中毒倒下去前那聲嘶力竭的一喊——“哥哥”,他忽然覺得自己這樣疑神疑鬼,有些……可笑。尤其是看到宣駱對她的態度,還有她被掐痛後那嗚嗚咽咽的委屈抱怨……他覺得自己實在是多慮了。
可也就是此事後,他忽然很想試著瞭解一下宣將軍的這個妹妹,於是便跟著住在西松觀裡,不時陪她下盤棋,相處的時間久了,他探得的情況也跟著多了。
他終於知道這人看似對什麼都有些興趣,包括對自己,可實際上,她對什麼都冷淡得很,其實,那也並非全是淡漠,只是從未讓人走進她的眼神裡,更遑論是停留了,可偶爾又十分的興致盎然,是真叫人弄不懂了……
直到那日在陽春園裡看戲,他坐在她後面,終於明白了,她看身邊所有人,就如同看臺上的戲子,即便是看得津津有味,那也不過是一種局外人賞玩的樂趣罷了,她不過是臺下興趣勃勃的冷眼旁觀者……
懷珺認為這就是自己和她的不同,他想離開這世上的紛紛擾擾,而她卻從未在其中……
再到後來,她喝了酒,笑嘻嘻地講起那些他不認識的人,不知道的事情,然後哭著問:“懷珺,你娶我好不好?這樣……我就不只會……後悔了……”
他一直覺得這人活在她劃定的圈子裡,實在沒想到自己竟能真的影響到她,便點了頭,說:“好。”
是怎麼走到這一步的,他自己也不清楚,最起初,不過是因為無慾無求地生活了許多年,太無趣又太無聊,所以才多多注意了她一下,卻沒想到最先捲進來的就是自己……
古語言“當局者迷旁觀者清”,說到底,他不過一個俗人,又哪裡能免得了俗,等他終於看清了,又怕將人給嚇跑了,於是便想著每日只比前一天對她好一點,只一點……
卻不想出了那樣的事……
她躺在他懷裡,卻一點都不難過:“知道你為了我可以做很多事,可是我不願意啊,不願意眼睜睜地看著你為了……是真不忍心,所以,就只能狠心些……”
“人說時日久了,難免會‘相看兩生厭’的,如此,待我去了,你便只會記得我的好,你看,我這個人總是為自己打算。”
最後她說:“若可能,真想與你再去一次西松觀,看看山上的月亮……”
那時,她的眼神已有些空落了,可他知道這話是真的,真心的。
而所謂“真心話”,不過是恰巧能刺到你的心窩上,於是,他那一顆心便被這寥寥幾句言語,給刺了個千瘡百孔,(文*冇*人-冇…書-屋-W-Γ-S-H-U)宛如陳年舊屋裡的籃子,只剩下幾根竹篾,勉強撐起一個模糊的輪廓架子,卻空落落的,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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