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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陶晴只能緋紅著臉堅持到了結束,棋盤上的形勢起初只是“風蕭蕭兮易水寒”,最後就是“壯士一去兮不復返”……
季澤眸子亮閃閃地盯著她,見她臉紅,笑吟吟道:“知恥而後勇,甚好,甚好。”
陶晴在心裡“切”了一聲,一隻藏獒打敗一個吉娃娃是件光宗耀祖的事麼?
溫良挑起簾子走了進來,在皇上耳邊低語了幾句。季澤面無表情地聽完後,目光鎖在棋盤上,然後抬頭對她笑笑,起了身:“有些急事要處理,愛妃好好用功,定會成為吳下阿蒙,別後三日教朕刮目相看……”
對於這種毫無意義的期待,陶晴只能選擇自動忽略,但發自內心地歡送他,於是挑著眉輕笑,福身恭送聖駕。果然,後宮美人也不過是為鞏固皇位服務的棋子罷了,哪裡及得上江山社稷的根本呢,季澤這樣的人物什麼時候都不會本末倒置……
她坐下來,要好好梳理清楚今日的收穫,其實她今天只見過兩個主人公,也就只有兩點心得體會:一是關於皇上,季澤故作風流善演戲,貌似“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但實際上怕是個不屑涉足花叢的主;二是關於皇后,其所作所為有很多不通之處。
果然,皇家夫妻都不正常……
陶晴不是來對付季澤的,也懶得研究他。只是童嘉,從白天的情形來看,她對江漫晨如同前世一般“友好”,若她現在真的一心向佛,那今天絕不該這般熱情熟絡,畢竟她對江漫晨是並無真正的友情,不然前世就不會那樣狠狠地算計晨妃了。既然沒有真感情,在吃齋唸佛的情況下還這般熱情,多少有些說不過去了……
那麼就只有兩個解釋了:第一,親近江漫晨,麻痺敵人,然後殺之;第二,拉攏寵妃,進而拉攏皇上,繼而夫妻同心,最後卸磨殺驢……
總之,最後都要殺的,陶晴禁不住抬手摸摸脖子,若童嘉的計劃順利,江漫晨這命是鐵定要交代出去了……不過眼下,皇后應該還不會真的這麼做,因她對皇上情深一往,怕是要先好好用用寵妃這屢小東風來討好一下皇上。
果然那顆被從裡傷到外的心還沒有死,只能說,女人到底是痴情起來死了都要愛的物種……
春雀已經將床鋪好了,走過來,囁嚅著問:“娘娘,皇上親自送來的鳥……”
臭丫頭幹嘛將“親自”一個詞咬這樣清楚,這是在提點她麼?怕她拔掉它的毛?陶晴翻眼看著她,一字一句道:“既是皇上賞的,那便……好生照看……吧……”
春雀得令後,長鬆一口氣,下去了。陶晴眉毛抽了抽,好歹也是從將軍府帶出來的人,對自家小姐也太沒信心了……
陶晴甩甩腦袋才上床躺下,還是要趁著明早去琳琅宮請安的時候再去探探情況,不管是皇后的還是其妃嬪的,後宮向來是個腹背受敵的所在啊!
第二日一早天剛剛矇矇亮,春雀和夏羽就擁進來,喊自家主子起床,陶晴強打精神作清醒狀,任她們給自己梳洗更衣,小半個時辰過去了,才收拾停當。
等到琳琅宮的時候,皇后尚未出來,椅子還有兩把是空著的,可見春雀她們將時間把握得極好,請安這種事情,有了妃位的若來得太早,會有失身份,可太晚又要被人說是不敬。
而能排在晨妃前面的除了皇后,便只有兵部尚書明時的嫡女明錦,入宮就被封為昭儀,後被封為錦妃,卻並不怎麼受寵,這妃位也是靠自家老子的蔭庇得來的。即使如此,卻因先江漫晨半年入宮,又在她之前封妃,所以位次上排在前面。
陶晴朝晨妃的位子走去,剛落了座,就見門口一團珠光寶氣,這錦妃不會是等在外面見她進來後才進來吧,不然時辰也掐得太準了些。看她剛剛閃閃發亮的架勢,陶晴本以為只是個會喘氣會移動的首飾架子,沒想到來人竟頗具姿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