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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要,夜路走多了,總會遇見鬼的。”
陶天:“……”
她將那怨氣沉重的鄙視給自動忽略掉,問:“你說郡主不會找她家那個皇后姐姐,給皇上吹枕邊風,直接要求賜婚吧?”
“她會。”陶天回答得斬釘截鐵,“不過不會成功。”
“你怎麼知道?”
“因為那次宴席的第二日早朝後,皇上又來拉攏我時,我跟他講,你對懌王一見傾心,請他賜婚,那皇帝老兒防他弟弟像防賊一樣,自然不會看著他跟鎮國將軍結成姻親。於是當場就以長兄的身份藉著懌王無心成家的理由,把這件事給擱下了,所以,即便皇后要求賜婚,那狗皇帝也要掂量掂量,最近朝中還沒有能替代宣駱的武將。”
事實再一次證明,陶天這次跟著來是對的,有些事情,她一個人確實完成不了,而自家老哥向來是個走一步看十步的貨,可即便這樣,“如此直白地說剛認祖歸宗的妹妹就看上了誰誰,真的好麼?對我的名聲好麼?”
“你想多了。”
……
三日後,翠園的涼亭裡,陶天正苦不堪言地陪著自家那個臭棋簍子練手,有小廝急急地跑了進來,道是懌王爺來訪。
陶天聽聞後簡直是喜不自勝,終於可以從某人的魔爪下逃脫了,起身就要去接客,臨了還不忘回頭,柔聲道:“勻勻在這裡繼續玩就是了。”
你人都走了,我自己玩空氣啊?陶晴坐在那裡,開始發呆,近來自己是越來越懶了,什麼事情都靠著老哥來做,自己只要乖乖聽話就好了,簡直是打遊戲時,在大神旁邊白白混經驗撿裝備啊……
她正託著腮想得出神,就看見陶天引著懌王爺沿著翠湖邊過來了,今日春風微醺,湖面有粼粼的波光,像未打磨還有些粗糲的銅鏡,能映出那人前行的影子,如同天上的白雲投在波光裡……
說來也奇怪,他出身皇家,久居高位,又混跡朝廷,怎麼還能如天外行雲一般舒捲隨心呢……
等人到了跟前,陶晴才上前行禮:“民女見過王爺。”
“宣小姐客氣,本王來得倉促,多有打擾才是。”
陶晴平日不出門,在府裡都只做家常打扮,頭髮也只是拿緞帶綁了,就如……就如上次在西松觀外那般,這好像自己故意在這裡等著跟他相認似的,總覺得有點不合適。
可陶天也許不覺得又什麼不妥,因為那貨應該不知道西松觀外的那一面啊!
她想來想去,覺得還是要趁機遁了比較合適。
懌王看到那亂七八糟的棋盤,只微微笑著,道:“這棋局倒是有趣,果然是兄妹情深。”完了,又抬起頭來看著陶晴,“不知本王可有幸能和宣小姐對弈一局?”
陶晴想也不想:“還是不下得好。”
“為何?”
因為俺還要留著好印象勾搭你啊!可這話不能說,她只好道:“民女棋技粗鄙,不堪入王爺法眼。”
“無需多慮,既是同你下,便按你的規矩來,你執白子先落,白子落兩次,黑子落一次。”
要不要這麼看不起人啊?可陶晴真的不想輸得太難看,只好厚著臉皮應下了。
(眾:從你落倆子,別人落一子開始,你就已經輸得很難看了好麼?)
陶晴和其他人的棋路都不一樣,因為這貨根本沒有棋路而言,下棋向來是東一榔頭西一斧子,想起哪兒落哪兒,起初懌王確實有失先機,可摸清楚後就下得穩穩當當了,最後某人輸得慘不忍睹……
陶天在一邊笑:“還不謝過王爺,難為人家跟你下得如此仔細。”
陶晴只好低低頭,道:“民女謝過王爺。”
“既是在將軍府,就無需這麼多禮。”懌王笑笑,又道,“宣小姐落子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