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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長說,我真的被你同化了,心軟啊。
第二天早上,我接到連長電話,連長說,秦科和他的王什麼上小山丘了。
我說,操。
連長說,我突然想起來,要不給我老丈人打電話,把那王什麼從這趕走。
我說,你傻吧,咋跟咱爸說。
連長說,咋,就說兒子看他不順眼。
我說,拉到吧,又跟我不一個單位,我上哪看他不順眼?
連長說,那我也是咱爸兒子啊。
我說,說正事,你秀恩愛來了?滾!
我說,咱不管,沒法管。
連長說,也是,這事兒只能看秦科自己了。
下午的時候,秦科找到我們。
秦科說,俺去找他了。他告訴俺,當年他後悔跟俺,怕不長久,怕基層他受不了,就去機關了,後來領導關照他去讀研究生了,不過他說他誰也沒找。
連長說,你信?!
秦科說,俺信。
我說,這事看你了,別苦了自己。
連長說,操,浪一大圈回來真有人要。
我一巴掌扯在連長臉上,他不說話了。
秦科說,沒事,俺知道你們為俺好,俺有你們做朋友,真好。
連長點了煙,遞給我們。
連長說,你要真想要他,也行,別跟他扯我們,這事在部隊不好說,別那王八蛋連累我們再。
我說,沒事,咱是戰友,說這些幹啥?
我說,秦科,別聽他瞎扯,咱們該咋樣還咋樣。
秦科點頭。
不得不說,那王什麼強工作上的確有可取之處。
指導員當得是風生水起。
連長在我的勸說下也不再多問,正常工作正常開展。
我想,連長之所以想管閒事,大概還是對雷班長耿耿於懷吧。
秦科開朗了一些,經常往儀偵連跑,有時候能看見倆人說說笑笑的,有時候倆人還霸佔了我的小山丘,呆到太陽落山月亮上來。
有時候,秦科帶著那王什麼來找我,我們一起去小山丘,拉起風琴唱著歌兒。
秦科說,雨排長是他最好的戰友了。
秦科說,張副營長是他最好的朋友,只是張副營好像對王什麼有點誤會,過陣子就會好。
這麼久,偵察營的戰友們和我也相熟,他們告訴我,並不喜歡王指導的做派,領導範十足,並沒有戰友的感覺。
連長說,秦科那熊貨,早晚得吃個大虧。
但事實上並沒有像大家說的這樣或者那樣。
一切照舊,我看著日漸開朗的秦科。
我說,咋樣,我的連長同志,我說了,人家的事兒自己能解決。
連長說,你看吧,這王八蛋安生不了幾天。
天漸漸冷了。
我抽空去了趟團部。
我爸託人帶了東西,團部打電話叫人捎回來,我說,不用,我自己去取,順便看看幾位長輩。
連長說跟我一起去,看看老丈人帶什麼東西給他沒有。
我說,算了吧,我一天就回。
團部。
團部我好久沒來了,記得第二年兵的時候,來過。
其實基本上沒什麼變化。
團長說,雨,抽空給家打電話,你爸最近老惦記你。
我說,知道了。
團長說,這孩子,在連隊還好吧,要不,來我身邊,好照應,老首長,你哥他們也放心。
我說,團長,我大了,當排長了,還當我是小孩子?
團長笑,是,是,雨大排長。
我說,嘿嘿,還是叫我雨班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