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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無人回應。
只有一陣有戒律的腳步聲襲來。
不過三秒。
一道清瘦的身影驟然出現在秦牧野的眼前。
&ldo;你還好麼?&rdo;
beta的聲音猶如最好聽的天籟,簡單的四個字瞬間就熨帖了秦牧野所有的酸脹細胞。
&ldo;我……&rdo;
萬分激越之中,秦牧野有無數想說的話,可嗓子好似被消了音。他愣愣伸出手,本能想抓住眼前人,可觸碰到的,卻是綿軟的被褥以及死死地卡在小拇指第二個骨節的熟悉銀戒。
容秋奇怪地往下看了一眼。
秦牧野意識到什麼,心虛地將這支紮了針的手往被褥縮去。
可秦牧野想要。
他迫切地想要些什麼。
詞不達意,語言貧乏。
再次重逢,留給二人的只有侷促與無錯。
&ldo;秋秋。&rdo;
秦牧野終究還是喊出了人。
雖然是軍用的醫療星艦,但因為元旦剛過的緣故,還裝有紅色的裝飾物,紅色就是新年最美好的顏色。但最近容秋看多了這種顏色,他瞬間就起了應激反應。
好在秦牧野的病房並無這種紅色的裝扮。
容秋一路風塵僕僕,這段時間忙於戰鬥,他的頭髮早已長了起來,原本搭在眉毛上的額發現在輕易就能遮住眉眼。
他以為自己已經很是潦草,但病床上的秦牧野比他好不到哪裡去。
頭髮同樣很長,alpha深邃的眉眼都被遮掩。
聽男人喚他一聲秋秋,容秋定睛瞧他,容秋低低地應了一聲,隨後將男人一直後縮的手輕輕牽扯了出來。
二人的地位剎那間顛倒了過來。
秦牧野再無那日將容秋強塞到安全氣囊裡的強硬。
或許他一向如此,對著容秋,他從來沒有應對公務時的殺伐果斷。
緘默之中,只有醫療器具定時發出聲響。
容秋從旁邊拉過一個椅子:&ldo;能喝水嗎?&rdo;
秦牧野一愣,容秋沒有立刻離開他已經很高興了,所有的情緒擺在了臉上,無需秦牧野回答,容秋就已經讀懂了男人的情緒。
他熱水摻冷水,不斷用手背試溫,最終試出了合適的溫度。
但他沒給秦牧野多喝。
容秋溫和地用棉簽蘸水,動作輕緩地塗抹在男人的嘴唇上,秦牧野就像一條乾涸許久的魚,一點點的水就讓他的唇線顫鳴,只餵了一點容秋就撤回了手,秦牧野的唇-瓣還在上下抬闔,明顯還不滿足。
&ldo;不能再喝了,已經夠了。&rdo;
照顧病人的經驗上,容秋遠比秦牧野更充分。
秦牧野輕輕地&ldo;嗯&rdo;了一聲,視線依舊死死地停住在容秋身上,一點都沒有轉移的跡象。
他看著容秋,就像描摹著一幅完美的畫。
他還不知現在外面情形如何,可他不想管了,他已經厭倦了這麼多年攪和在這些勾心鬥角的黨爭之中,從他踏入軍區開始,就是聯邦手中的一顆棋子,他有反抗的力量,也懂他哥的意思,可依舊覺得不值,就算顛覆了這個聯邦,有些意識也不是說變就變的。
一切需要時間。
當下他只想把握住自己最想把握的東西。
從小到大他的命運都不掌握在自己的手裡。
父親和小爸尚在世時就牢牢把控了他的人生,他小時候必須學起騎術、學劍術、學射擊;等到他父親和小爸去世,他的人生又被他哥牢牢把控住。尤其等他分化成s級的alpha,他的時間就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