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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眼睛嚴重點,」常昭額頭汗水滲了更多,手攥得很緊,「因為被酒水刺激到,然後臉頰有些腫,不過基本都恢復得差不多了,您也知道她以前經常捱打,很習慣了,這一點傷其實她自己也沒在意。」
掌心傷口比想像中嚴重,血浸透了紙巾,盛惟景扔掉,換了一張紙巾按著傷口,語氣發沉:「我從她爸媽手裡把她帶出來,是為了讓她接著捱打?」
常昭低下頭,頓時也說不出話。
「你放心,我不會去找梁晨文算帳,」盛惟景頓了下,「不是現在。」
常昭心底鬆了口氣,「其實長安肯定也不希望這事兒沒完沒了,現在這樣算是不錯的結果了。」
盛惟景卻偏過臉看常昭,語氣很涼:「你不覺得我很沒用?」
常昭被這話驚到,好半天沒出聲。
大概足有一分鐘,常昭才整理好語言:「您別這樣想,長安肯定也不會這麼想的,您已經幫她很多了,帶她離開徐家村,脫離那個家……還讓她上了大學,您為她做的很多了,再說現在盛家和盛世的局勢她也不是不知道,她肯定會體諒您,不然也不會主動要去道歉,這世上又沒有真無所不能的人,這次的事情,也是因為時機這些原因,沒人想這樣的,她肯定都懂。」
盛惟景將手裡沾染了血的紙巾扔掉,「你出去吧。」
休息室在門關上之後恢復一片安靜,盛惟景沒碰茶几上的餐盒,他伸手去摸煙,拿了一支咬在嘴裡,打火機不知是不是沒氣了,連續打了幾次,毫無反應。
他沒再打,菸蒂被咬得變形,良久,手中的打火機被扔了出去。
動作很重,打火機重重地被摔倒牆上,然後掉落下來。
傷口又裂開了,血滴落在地上。
他取掉煙隨手一捏,煙渣子就往下,細細碎碎的落在地毯上。
……
常昭回到自己工位,立刻給葉長安發微信:盛先生已經知道了。
葉長安:知道什麼?
常昭:你給梁晨文道歉的事情,而且他知道得挺清楚的,還問我你都傷到哪裡了。
葉長安:他怎麼知道的?!你說了?
常昭:沒,我也不知道,我還想問,但是他現在心情很糟糕,我沒法問。
葉長安那邊安靜了好一陣,才又發過來:我剛剛給他打過電話,也沒人接,他在生氣嗎?是不是也生我的氣了?
常昭手指在螢幕上按:你別慌,我看應該沒生你的氣,他應該是因為你被梁晨文欺負才生氣,而且
他盯著這句沒打完的話看了一陣,不知道要怎麼繼續寫下去。
盛惟景沒打算找梁晨文算帳,這件事是好事,但是這好事對葉長安來說也能算是好事嗎?
畢竟受傷的人是她,盛惟景不知道還好,知道的情況下卻沒有為她討個說法,她知道了會高興嗎?
葉長安那邊先發過來一條:他心情很糟糕嗎?怎麼辦,我還想今天回家的。
常昭刪刪改改,又發給她:他應該不是生你的氣,你想回就回吧,我覺得你們得見面溝通一下,既然他已經知道了,你躲著也解決不了問題。
葉長安在宿舍裡,拿著手機,看完微信,發愣好一陣。
她有些心慌,也不確定盛惟景現在到底是個什麼狀況,如果不是生她的氣,為什麼不接她的電話?
她擅自做主去道歉,他是肯定會不高興的,可他們才和好沒多久,她實在不想再和他吵架。
她猶豫一陣,試著發了條微信給盛惟景:你怎麼不理我?
後面跟了個可憐巴巴流眼淚的小狗表情包,她越看越覺得表情包就是此刻自己的真實寫照,她確實覺得很委屈。
她也是為了他才去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