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黑與白(第2/3 頁)

從講臺上站起身，開門走出來。正當姚也以為寧語秋即將離開時，卻見她好像有什麼心事似的，默不作聲地在教室走廊外的長椅上坐下。

怎麼了嘛？

見她這樣，姚也不好意思無視，只好坐在了椅子的另一端。夕陽的餘溫照耀，兩人就這麼一言不發地坐著。

“天氣真不錯啊。”最終還是姚也率先打破了沉默：“我好像很久沒吹過這麼愜意的春風了。”

“嗯。”對於他的話，寧語秋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你看上去有些煩惱，寧老師。”姚也側身看向對方：“怎麼了？”

“只是覺得有點疲勞而已。”

寧語秋似乎真的很累，姚也甚至能看見她眼角細小的皺紋。

“姚老師，我...”半晌，寧語秋緩緩開了口：“我家裡給我安排了相親，你說我該去嗎？”

切，原來是這點小事啊！姚也當時心裡真就是這麼想的，於是打了個哈哈道：“那就看你自己了，你覺得想去就去，不想去就別去唄。”

“嗯，我知道了。”寧語秋沒有點頭，而是顯得有些疲憊地靠在了牆上問道：“你說我們普通人的一生，像不像一條沿著軌道行駛的火車？”

這個問題姚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首先他不清楚自己到底算不算普通人，其次他從來沒思考過這麼多哲學問題——人生是火車？真是個相當奇怪的比喻。

“我的生活，從來都是每天下班就睡覺，起床又上班。”寧語秋嘆了口氣：“是不是很沒意思？”

“包括相親也是。”

“如果順利的話，我會和一個之前素未謀面的人交往，然後結婚，生個孩子，最後就這樣不好不壞地過完一輩子。”

她像個犯了錯的小孩一樣低頭看向手心：“不過這也怪我自己，平常總是待在自我的世界裡，沒什麼交際圈，也認識不了太多有趣的人。”

“你覺得這樣如何？姚老師？我不知道對與錯，是真心地想問你。”

“我...”

姚也自詡這個世界上沒有比自己更會哄女人的人了，可寧語秋的問題，卻讓他又一次語塞了。

其實寧老師口中的這種日子，我還挺想體驗的。如果可以，我不想揹負那麼多的東西——殺戮、任務，忍道...它們通通與我無關，我只需要做個普普通通的人就好。

“抱歉，寧老師。”思考過後，姚也艱難地開了口：“這個問題我沒法給出答案，我自己都還沒想明白呢。”

“沒關係，這起碼說明你真的有在思考，這很好。”

“繞回你相親的事，有點可惜...”姚也朝寧語秋笑了笑：“咱們沒能早點認識。否則的話...”

“你想說什麼？”

“或許咱們能成為很好的朋友，也許能走到一起也說不定。”

聽見這句話，寧語秋也笑了。她終於將臉轉過來，淡淡道：“不了吧，你會覺得我老的。”

...

隨著身體一個激靈，姚也瞬間清醒了過來。

哈哈，我怎麼會莫名其妙想起這一幕？他艱難地從地上爬起身，V字形的血眼在不斷閃爍之後，總算是恢復了清晰。

看向對面同樣從地面爬起，接著揮著翅膀逐漸升至高空的天國習，夜叉鬼形態下，姚也扭曲的嘴角竟然笑了出來——

“不好意思啊，我有必須要贏你的理由。”

這話乍聽之下中二無比，可短短几個字，卻透露著一種將生死置之度外的決絕。猛鬼姿態下姚也的聲音渾濁不堪，每一個字都像是擠碎了從心底深處迸發而出，很難想象他是怎麼開口說話的。

反觀另一邊，天國習雖然飄在高空，但顯然剛才的那一擊也同樣重創了他。他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