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頁(第1/2 頁)

&ldo;我知道你在說謊，從今天中午就知道了，&rdo;姚耀明把方向盤向右一打，讓車轉過了十字路口，&ldo;那時候我用&l;十幾具屍體&r;詐你，看看你有沒有反應‐‐你很聰明，你知道我會看人的表情，所以你大概吃了什麼鎮定劑一樣的東西讓表情麻木，是吧。但是一個人好好地聽到別人說&l;十幾具屍體&r;，他不應該感覺到吃驚嗎?而你就是面無表情地坐在那裡!就坐在那裡!你的小聰明用過頭了。&rdo;

&ldo;姚隊，我……&rdo;蕭曉無限悔恨著自己的失算，&ldo;可是你現在要帶我去哪啊?&rdo;

&ldo;見你嫂子啊。&rdo;

說話間車已經開到了姚耀明家樓下，姚耀明把車停好，對蕭曉說：&ldo;我現在重新把槍放起來，我們不驚動行人，低調上樓好嗎?但是如果你想跑，你知道我拔槍打中你的速度有多快的。&rdo;說著他示意蕭曉下車，&ldo;走吧。&rdo;

蕭曉隨著姚耀明下了車，小區裡一個人都沒有，沒辦法求救。蕭曉只得隨著姚耀明穿過漫長而熟悉的小區小路，再走到姚耀明家樓下，最後進了姚耀明家。

姚耀明家燈黑著，一股奇異的氣味飄散著。

&ldo;這是什麼味道?&rdo;

&ldo;你嫂子煮的湯，從早上煮到現在了。&rdo;姚耀明脫下鞋換了拖鞋，衝著房裡喊了一聲，&ldo;休芸我回來了，我帶蕭曉來吃飯。&rdo;

房裡沒有傳來應答的聲音，姚耀明搖搖頭，回身讓蕭曉換鞋(蕭曉幾乎是機械地遵從他的指令)，把她領進廚房，遞給她一把勺子和一個碗。

&ldo;嘗嘗看湯怎麼樣。&rdo;姚耀明指了指正放在廚房裡煮著的電沙煲，奇異的氣味正是從沙煲裡飄出來的。

蕭曉看了一眼姚耀明，幾乎是顫顫巍巍地開啟了電沙煲的鍋蓋。

一個森森的水蒸氣從沙煲裡湧了出來，水蒸氣稍稍飄散，一個在被熱水煮得膨脹變形的人頭赫然出現在蕭曉眼前，那人的兩隻眼珠在高溫中脹大了五倍，正直直地盯著蕭曉。

蕭曉尖叫起來，扔掉了鍋蓋便向廚房外跑。姚耀明對著蕭曉的右腳後跟踹了一下，把她踹倒在了地上。蕭曉還想尖叫著往外爬，但姚耀明撲上去壓在了她身上，一隻手捂住她的嘴，另一隻手掏出槍頂在了她的頭頂上，說：&ldo;你再叫一聲，再動一下，我就開槍。&rdo;

兩人就以這個姿勢僵持了一分鐘，他們都急促地喘著氣，彼此都能聽見對方急促的心跳。

&ldo;你要是冷靜點了，我就鬆開，你冷靜點了嗎?&rdo;姚耀明低聲問。

蕭曉點了點頭，姚耀明鬆開了手，翻身讓蕭曉起來。

&ldo;鍋裡的，是誰?&rdo;蕭曉用手指著鍋，她的手指在不停顫抖著。

&ldo;這個故事我等一下告訴你，先來見見你嫂子吧，她很想你呢。&rdo;姚耀明看著蕭曉，用槍指揮著她站起來想臥室走去。

蕭曉的腳後跟被姚耀明踹腫了，她一瘸一拐地向前走著。走到屋子裡面的時候，&ldo;湯&rdo;的奇怪氣味已經散了，但是另一種奇怪的味道又逐漸濃鬱起來。

姚耀明推著蕭曉走向臥室，讓蕭曉推開了門。

&ldo;嫂子?&rdo;蕭曉低低地喊了一聲。

姚耀明開啟了房間的燈，四四方方的床擺在房間中央，那裡正躺著僵硬、發黑、已然變成一具屍體的黃休芸。

蕭曉張大嘴回頭看著姚耀明，她不敢尖叫，只是大口地抽著氣，黃休芸的腐臭氣味在她身上貫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