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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們也說好了週五還錢，可是你人呢？今天可是週末了。&rdo;那頭的人十分散漫，&ldo;我告訴你，再不還錢，那就不是潑油漆，而是潑汽油了。&rdo;

&ldo;成哥，你…能不能再寬限我幾天…我…&rdo;手裡的手機被苗易奪走，狠狠地擲在地上，碎得四分五裂。

&ldo;苗易你幹什麼！&rdo;羅迅驚恐地看著苗易，她面無表情，直勾勾地看著他，讓他無所遁形。

&ldo;苗…苗苗，你聽我解釋…&rdo;被苗易冷漠的眼神逼得說不下去。&ldo;解釋啊，解釋你為什麼又去賭，解釋你為什麼又向成啟借錢，解釋你為什麼一次又一次騙我！&rdo;

羅迅完全被苗易的氣勢壓住，根本不敢抬頭，那姿態就好像是完全預設的心虛。&ldo;上次借的三十萬，花了多少年才還清？五年！五年你這個混蛋！利滾利差不多有五十萬！&rdo;苗易忍不住用手裡提著的袋子用力打向他，一下一下，裡頭的西紅柿和芋頭撒了一地。

原本羅迅想要站著紋絲不動，任由出氣，可是這一次苗易真是下了狠手，那瘋狂的方式，很有點疼，讓他忍不住要反抗：&ldo;苗易你冷靜點，先冷靜下來。&rdo;

苗易完全聽不進去，下手越加兇狠，羅迅實在剋制不了，羅迅抓住她的手，將她按在牆壁上，試圖削減她的火氣，看著她起伏的胸膛漸漸平息，才敢鬆開她，苗易猶如失去了支撐，順著牆面滑落，跌坐在地上。

&ldo;苗易，你他媽就是個潑婦！&rdo;羅迅咬牙喘了口氣。&ldo;是誰把老孃逼成潑婦的？&rdo;苗易仰起頭，還伸腿踹他，被他躲過。

羅迅見沒法頂嘴，只得悶悶地掏出煙，苗易一下子站起來，抽出他的煙揉了個稀爛：&ldo;你的毛病醫生說過不能抽菸喝酒！你他媽到底聽進去多少？花那麼多錢看病還有什麼用？還有多少事在騙我？&rdo;

&ldo;就上個禮拜，我才把最後一萬塊錢還給成啟，我他媽這次沒讓他摸到我，還指著成啟的鼻子告訴他：再也不會向他那雜種借錢，他還笑了，老孃現在知道他為什麼笑了，因為他在看老孃笑話！你這個混蛋早就又向他借錢了！

&ldo;老孃白天夜裡兩頭忙到底是為什麼？老孃為了多拿錢讓別人佔便宜到底是為什麼？老孃幾年都沒有換過行衣服到底是為什麼？！&rdo;

&ldo;這麼不情願跟著我你走啊？！&rdo;羅迅終於忍不住開口，眼底一片紅色，&ldo;想離開我是吧？滾啊，現在就給我滾！&rdo;

苗易不可思議地望著他，兩人都憋著氣，許久之後，苗易轉身下樓。羅迅沒想到她真會走，愣愣地看著她下了半層，才醒神追上去，用力地抱住她，不管她的踢打。

&ldo;苗苗我錯了，我真的錯了，都是我的錯，我不應該跟你頂嘴的，更不應該趕你走，你知道我離不開你的！&rdo;他拍著苗易的背，一下一下地安撫她。

&ldo;你他媽給我放手！&rdo;&ldo;不放，說什麼也不放！&rdo;羅迅頗為無賴，&ldo;苗苗，我真的不能沒有你！&rdo;

&ldo;欠了多少錢？&rdo;苗易終於冷靜下來，靠著他的肩膀，濃重的煙糙氣夾雜著汗味，是她熟悉的味道，她卻不禁想起那具帶著清慡氣息的身體，淡淡的糙莓味，很甜卻不膩。

&ldo;五…五萬。&rdo;羅迅猶豫了一下，吞吞吐吐地報出一個數。&ldo;羅迅，你要不要聽聽自己的心跳？&rdo;苗易冷笑，&ldo;我是第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