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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整天笑眯眯,卻心機深沉歹毒到極點的男人。她自認除了報喜不報憂,沒騙過李如海,而江琮卻欺瞞了親娘這麼多年,真是好狠的心!
那身古怪經脈究竟從何而來,為何他仍行動自若,甚至能舞刀弄槍?她不得而知,但現在已經確定的是,他很需要她的真氣。
昨晚樹林裡,綠袖三冬鬼祟偷窺之時,她渡了他一點。
當時對方扣在她腰上的手驟然緊縮,隱忍而不發的喘息反而更能證明,這口真氣對他而言有多寶貴。
更別提,剛剛帳中那個渴慕又剋制的眼神,嘖嘖,吸了五石散的癮君子也不過如此罷!
青雲會的京城分舵主,傳說中神龍見首不見尾的神秘人物,還不是得在榻上低聲求著她給予滿足。
思及此,泠琅將手中釣竿狠狠一甩,漁線帶出水花,末端卻空無一物。
&ldo;哎呀,&rdo;她輕掩紅唇,嬌聲笑道,&ldo;我太笨了,一隻都釣不上來呢。&rdo;
說著,偏過頭去看身旁的江琮,卻見他正似笑非笑地望著她,一道晶瑩水痕蜿蜒流淌過他下頜,又隱沒至衣領中。
&ldo;這是怎麼了?&rdo;泠琅作驚異狀,&ldo;是我剛剛弄的嗎?&rdo;
說著,她慌忙掏出袖中手帕,湊上去貼心擦拭了數個來回:&ldo;夫君,真對不住,我太笨了。&rdo;
江琮含笑享受著這份光天化日下的溫存:&ldo;無妨,娘子盡興便可,不必顧忌我。&rdo;
泠琅毫不收斂的力度已經讓他下頜泛起紅痕來,終於擦無可擦,她才留念著罷手。
&ldo;聽說這搖光澗生長的魚兒極為鮮嫩補人,妾身定會勉力釣上幾尾,為夫君補補空乏。&rdo;
江琮頷首,目中彷彿有無限柔情:&ldo;如此,便多謝娘子。&rdo;
一邊的傅蕊觀摩良久,終於笑道:&ldo;二位伉儷情深,著實叫我等插不進話。&rdo;
泠琅羞澀一笑:&ldo;妾身從前極少垂釣,經驗不足,讓殿下見笑了。&rdo;
傅蕊瀟灑地擺擺手:&ldo;此地就我們幾位,不必稱什麼妾身,夫人盡可以自在些。&rdo;
她指了指邊上的江琮:&ldo;子璋那時還直呼我名,有一次被涇川侯夫人撞見,倒是一頓好打。&rdo;
江琮無奈道:&ldo;那都多少年前的事了?殿下倒還記得拿出來取笑。&rdo;
傅蕊吊杆一提,一尾銀魚破水而出,落入釣桶中,激起嘩啦水響。這套動作行雲流水,不可謂不熟練。
待釣鉤再次沉入水下,她才繼續剛剛的話題:&ldo;說起來,若朝鬧出來的笑話還要多些。他性格向來直率,不善掩藏,那時我同你時常捉弄於他……&rdo;
&ldo;有一次,你捉了條青蟲,想用來嚇唬太傅,卻不想自己出手。於是慫恿若朝,說這是太傅需要的釣餌,要他幫忙放在書冊上。&rdo;
&ldo;事發之後,若朝卻咬牙一人承擔了,只因為你騙他說,這是我的主意,哈哈‐‐&rdo;
談起往事,這位向來瀟灑從容的帝女,面上還是浮現了幾分懷念與悵然。
泠琅默默地聽著他們閒談,如江琮當初所說,他們三人兒時的確玩在一處,闖下的禍不計其數,受到的懲戒更計算不過來。
江琮果然是個從小就面上和善,心腸陰沉的。而二殿下貴為帝女,即使闖禍惹事,也無人敢指責。唯有那個愣頭青傅彬,成了唯一的替罪羊。
怪不得這麼多年,即使江琮都娶婦了,他還耿耿於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