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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恪行嗯了一聲,「煮得很爛,你——」
頓了一頓,像是突然發現了什麼,問:「你臉怎麼了?」
蔣小城注意到他的目光,又抬手把臉遮得嚴實,躲躲閃閃的,說:「沒事,就是有點兒腫。」
「我看看。」
「別看了。」
「不要擋,我看看。」
鍾恪行走過來,在蔣小城面前站定,撥弄開他的手,又抬起他的下巴,左轉右轉地端詳。
「是腫了,但還好,昨天晚上冷敷了嗎?」
蔣小城注視著鍾恪行的臉,細細分辨著他的神情,開口詢問:「你不覺得很好笑嗎?」
鍾恪行疑惑:「為什麼會覺得好笑?」
頓了頓,隨後又恢復平常的語氣。
「是因為左臉腫了,看起來不對稱麼?這是正常的生理現象,過幾日就會消了。」
蔣小城一怔。
早上時候,他出去倒垃圾,正好碰上幾個在樓下玩耍的孩子,那幾個孩子見了他,指著他的臉哈哈樂。
小孩子性格天真爛漫,對於他們的嘲笑,蔣小城自然不會放在心上,況且,他自己在衛生間裡照鏡子時,也覺得這副樣子滑稽。
但他私心不想拿著這樣糟糕的形象面對鍾恪行,所以才戴了口罩。
可沒想到,鍾恪行見了自己的樣子,非但一絲取樂的意思,還出口寬慰。
一時間心潮湧動。
只拿著呆呆的眼睛看著他。
「幹什麼這麼看著我?」
「我週一要開會,臉腫成這樣,還要見客戶。」
「週一說不定就消了。」
「要是不消呢?」
「不消就不消。」
「那多尷尬啊。」
「只要我不覺得尷尬,尷尬的就是他們。」
鍾恪行說笑話可是很難得的場面,蔣小城捂著左臉,忍不住彎起嘴角。
「好了,」鍾恪行怕他再牽扯到傷口,只說了五個字,「皮蛋瘦肉粥,一會兒冷了。」
鍾大廚下廚不能不捧場,蔣小城端起瓷碗,略略嘗了一口。
好像不敢相信似的,又吃了一口,才抬起頭問:「這真是你做的?」
「嗯,不好吃麼?」
蔣小城一個勁兒地點頭,「好吃,比我做得好吃。」
露出疑惑的神情,問:「你是怎麼做的?怎麼一點兒腥味也沒有?」
「用姜去腥。把姜切成絲,用水泡,做成薑汁,再把肉和皮蛋放進醬汁裡,腥味就小了。」
「那這粥的顏色為什麼不是白的?」
「因為皮蛋是和米一起煮的,煮得久,顏色就深,香味也濃,出鍋前再放些皮蛋進去,口感好。」
燒菜這種事,只有多做才能總結出心得。
蔣小城喜歡吃,也喜歡親自下廚琢磨,多多少少積累了些經驗,和鍾恪行在一起的時候,常當作閒聊的話題說給他聽。
現如今,倒是反了過來,大概和喜歡的人在一起,會不自覺地沾染對方的習慣。
七天的時間很快過去,鍾恪行陪蔣小城去醫院拆線。
蔣小城去見醫生,鍾恪行便在外面等。
也沒幾分鐘的時間,人便出來了。
「怎麼樣?疼麼?」
「沒事,一點兒都不疼。」
之前這顆智齒就常發炎,現在終於拔除了,算是解決了一個大隱患。
蔣小城心裡高興,連帶著話也多了起來,在醫院的走廊裡,興致勃勃地跟鍾恪行講:
「我本來還有點兒害怕,沒想到醫生三兩下就弄完了。」
他本就生得端正,面板白白的,現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