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一夢斯人(第2/2 頁)
我這個人特別擅長講故事,又特別用心組織過語言,連原本模糊的影像都繪聲繪色的描繪出來,從豐樹英童年的心酸生活,直講到他們在醫院宿命般的相遇。
風二河默默聽著,交情無新舊,人事有合離,經年不逢故人過往,已經沒有人與他再提起這些了,他飄忽的記憶也隨之牽縈迴幾十年前。
但很快我撐不住了,快要睡過去,我坐起來晃晃腦袋,感覺昏昏沉沉,不知是藥效還是無法消解的疲乏。
他站起身看著我,命令道,“把衣服脫掉。”
外面有什麼東西被夜風颳掉,落窗前砰的一聲脆響,驚得我瞬間有些清醒,戒備的看著他,“你想做什麼?”
他跟我解釋道,“你這樣精力不濟,恐怕撐不到地方,就要死在半道上了,我以後會每日給你扎針,助你恢復,為你續命。”
說著他又掏出銀針小盒子。
我哦一聲,把上衣脫了,然後他示意我側躺在床邊,對準穴位一針針快準狠的紮下去。
針灸並不太疼,甚至放鬆下來還有些舒服,很快頭腦昏沉的感覺退去,人精神不少,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
“你繼續說,等我拔針你今晚能睡個好覺,體力也能恢復一點。”
我接著說下去,不知不覺間睡著了, 連風二河何時拔針我都不知道。
夜裡睡得並不安穩,總是夢見悶油瓶和胖子在眼前打轉,應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是我對他們滿懷歉疚,想他們想的要命。
尤其是悶油瓶,在夢裡也不肯放過我。他帶著一身薄怒闖進夢來,強行將我抱起,給我擦汗,還企圖輕薄,可我還發燒病著呢,心說這人怎麼在夢裡都如此不知輕重,真氣夠嗆,怒極了就按住他一頓輕捶,倒把他氣出了些笑意。
第二天醒過來,我已經退燒了,身體也輕鬆不少,看來風二河的針法的確有效,在引導我的身體補足虧空,有他在,我一時半會應該死不了。
晨風吹起輕薄的窗紗,曦光照亮整間屋子,房間空空蕩蕩,只有我一個人擁衾醒轉,哪裡還有旁人的影子。
想起夢境我心裡有些怔忡,或許我該從了的,密意微傳心會,襄王一枕高唐,夢中如何除我再無人知,為什麼就一點都不肯成全呢。
如能再續南柯,我真願與他一起踩空石階,抱緊了齊齊墜下去。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