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頁(第1/3 頁)

梵妮是真心這麼想的，她無法想像自己中規中矩待在一所中學日復一日年復一年老老實實坐教室的樣子。她上過好幾所小學，闖過好幾所中學，統一的印象是隻有混蛋和呆子會待在那種地方。教室裡走廊上全貼著傻兮兮的學生畫的畫作或者手抄報，要不就是愛因斯坦牛頓諾貝爾的像，告誡大家循規蹈矩好好學習天天向上什麼的將來要做那樣的人。

梵妮從沒有那樣規劃自己人生的打算，聽話的呆子她懶得理會，不聽話的混蛋熱愛扎堆找她的麻煩。

隨口說說的感慨，卻讓史密斯一下子爆發了。

&ldo;早就把學校炸了？是啊，那你為什麼不回你的霍格沃茨去？&rdo;

&ldo;你知道霍格沃茨不安排暑假住宿。&rdo;梵妮不急不躁，&ldo;再說要是我暑假不回來，可沒人給你們帶禮物了。那可是沒門路就買不到……&rdo;

梵妮住嘴了，因為史密斯把一小堆很眼熟的羊皮紙的碎片扔在了她面前，其中一片上還寫著&ldo;送給傻瓜史密斯&rdo;。抬眼時她見史密斯眼中噴射著怒火，變得完全不像他‐‐說真的，即使是當年被人連暴打帶侮辱的時候梵妮也沒見他這麼憤怒過。

&ldo;你以為誰想要這些破玩意兒？吱哇亂叫的貓頭鷹，飛來飛去的黏糊糊的糖，還有你自以為了不起的誇誇其談！我真是受夠了！少在那兒擺出一副施捨的嘴臉，你以為你是憑什麼才能買這些鬼東西？！&rdo;

&ldo;我可沒施捨！誰會花那麼大工夫去做什麼施捨？你以為我是艾米還是什麼好心的教堂義工，用自己的生活費買東西送人？&rdo;梵妮到底也不是這麼容易給嚇住的，她站起來一把抓住那些碎紙片讓它們在手裡變成了粉，&ldo;我說了不想要就別要，我有什麼必要討好你？你當你是誰？&rdo;

&ldo;少拿你那些把戲來嚇唬我！&rdo;粉末在眼前飄過，史密斯怔了一下，怒氣更甚，&ldo;你的生活費！哪一個便士是你掙的？你以為媽媽有多少錢讓你糟蹋？&rdo;

他把一本書摔到梵妮面前，梵妮下意識地看了一眼。書頁泛黃，封面背面史密斯本森的名字上方有一個名字被用兩道黑槓劃去，這表示了一個很明顯的事實。

&ldo;永遠也穿不上幾次的袍子，亂七八糟的糖和一張破紙！你知道這堆鬼東西花掉了我和媽媽兩個月的伙食費嗎？我們省吃儉用給你在那個鬼地方撐面子！&rdo;

&ldo;等等，你是說家裡其實沒什麼錢？沒人告訴過……&rdo;

&ldo;媽媽不讓說，她不想你有心理負擔。&rdo;史密斯吸了口氣，也許他對自己盛怒之下的口不擇言有點懊惱，但攻擊的願望前所未有地佔據了他的意識，&ldo;你不是一直很了不起嗎？別人念頭轉完你就知道怎麼應付，偏偏在這你就什麼也感覺不到？我們生活在同一所房子裡，二手課本一直擺在我桌子上，媽媽的衣服只有那麼幾件，你卻根本沒注意到？

&ldo;我是真的沒有，要不然……你知道我總是很粗……&rdo;梵妮不知該說什麼，也沒了發怒的底氣。

&ldo;不，你不粗心。&rdo;史密斯冷漠地說，&ldo;只要你想，你什麼都能發現。你只是不關心，我們過得怎樣根本不關你的事，只要在假期還有人給你做好吃的，有地方睡覺，有人聽你那些誇誇其談就夠了。只要有了這些，就算我和媽媽去做乞丐也不關你的事。&rdo;

&ldo;我不是這樣想的！我是真的關心你們！要不然&h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