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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梵失笑,耐心地重新靠近。他蹭了蹭女人的鼻尖,嗓音低吟,暗含著一絲淡淡的寵溺:
「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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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血式殺人案兇手被捕的訊息已經在網上鬧得沸沸揚揚,更有心細的網友捕捉風言風語,提起了十六年前已經結案的連環殺人案。
但礙於前者事件的影響力過大,輕而易舉蓋過了偶爾提及的往事。
畢竟大部分的網友年齡不大,十六年前更是什麼都不懂的年幼孩子。再加上多年前的資訊傳遞不如現今社會發達,不知曉不在意也很正常。
然而,這點捕風捉影的事在省檢院就是有據可循。先不說年輕一輩的檢察官,凡是有點經驗的老前輩大都知道十六年前那起震驚南港的連環殺人案。
警方將材料遞交法院的第二天,紀梵和虞逢從食堂出來回到檢察院大樓。因為有事要去找範金堯,兩人便在樓梯口分道揚鑣。
辦公室的門被敲響的時候,範金堯正在翻閱警方遞交的材料。案子的時間線有點長,再加上被害人不止一位,光是證據冊都比往常厚了不少。
他眉眼未抬,隨口應了一句「進」。得到應允,門被推開,響起一道熟悉的聲音:
「堯叔。」
範金堯循聲抬眸,瞧見來人,心中警鈴大作,直覺不會有什麼好事。
「這個點來,找我有事?」
紀梵徐徐走近,坦然道:「確實有事。」
範金堯一臉「我就知道」的表情,再度低下頭查閱資料,明顯不太想搭理:「說吧,什麼事?」
「徐淞鳴的案子,是您接手的吧?」
「是。」
得到確認,紀梵推了下眼鏡,垂下眼眸,沒有任何鋪墊,直言:「我希望,您能在庭審上,著重強調一下十六年前冤判的事情。」
「尤其是,被冤枉的人。」
範金堯的動作一頓,鋼筆因為這短暫的停滯立馬在白紙上暈開了一個小黑點。他皺了下眉,凝眸望向紀梵:「為什麼?」
「這起案子的熱度很大,為了滿足公眾的好奇心,媒體自然也會費盡心機博取關注度。」
男人轉了轉手中的水筆,分析得十分在理:「十六年前的案子說到底沒有多少人會在意,所以我想請您在庭審上提一句。至於媒體怎麼寫,就是他們的事了。」
聽著他的提議,範金堯把鋼筆往材料上一擱,慵懶地靠向身後的椅背,一語道破:
「聽你這意思,是想借我的手,把梁崇正送上風尖浪口?」
紀梵的眼眸微斂,細長的睫毛蓋過了他眼底轉瞬即逝的冷意,理直氣壯地承認:「他犯了錯,沒有理由可以息事寧人。我只不過是加點柴,讓火燒得旺些罷了。」
範金堯不解:「這麼做有什麼意義嗎?就算我不提,上面自然會有人調查,梁崇正逃不過的。」
紀梵把水筆重新扔回筆筒,英俊的臉上不見半點笑意,氣焰難得有些囂張:「我這人心胸狹隘,沒那個耐心陪他周旋。」
「反正都是要處理,不如早點挑明,讓更多人知道,好督促一下進展速度。」
範金堯一噎,面對他張揚的做法,想要說些什麼反駁的話,最終只是無奈地嘆了聲,接受他的提議。
「可以。」
得到首肯,紀梵理了理制服,說了句謝謝,轉身離開。見人要走,範金堯神色一緊,趕忙喊住他。
「等一下!」
話落,男人從抽屜裡拿出一個禮盒,放在辦公桌上,往前推了幾寸,意思很明顯。
紀梵擰眉:?
範金堯:「你爸給你的生日禮物,本來是那天可以給你的,但因為手工製作上出了點問題,遲了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