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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芸菡知他不贊同繼續糾纏,扯衣帶玩頭髮,顧左右而言他。
鄭煜堂垂眸,手指在杯盞邊沿輕滑:「不必費心了。舒清桐由始至終都在騙你,她手裡根本沒有圖。」
鄭芸菡驚訝看他:「為、為什麼啊……你又是怎麼知道的?」
鄭煜堂從容掩蓋自己去書社的真正理由,只說自己巧遇舒清桐,又意外聽到了她們主僕的對話。
末了,他語重心長的勸:「事實既明,別再為了她折騰耗神。」
鄭芸菡疑惑:「她為什麼拿著個騙我?」
鄭煜堂想到了那句「息事寧人」,面不改色放下喝乾的茶盞:「我怎麼知道。」
他起身要走,剛走兩步又轉回來,語氣遲疑:「你——生氣嗎?」氣到非報復打擊不可洩憤那種……
鄭芸菡下意識反問:「那你生氣嗎?」
鄭煜堂很認真的思考,然後篤定道:「我還好。」
鄭芸菡跟著點頭:「我也還好。」
鄭煜堂鬆了口氣,腰挺得更直了:「那就好。」
待鄭煜堂離去後,真兒氣呼呼抱不平:「怎麼能不生氣!枉費姑娘這些日子為了投其所好煞費苦心,結果竟叫她擺了一道。」
鄭芸菡心虛的笑笑,與其說生氣,不如說是如釋重負。
一來,雖說舒清桐騙她一事不太厚道,但她為瞭解舒清桐,跟二哥借人去探析一個姑娘家的私生活也不光彩。一人一回,且算抵了。
二來,若畫真的在舒清桐手裡,她求畫一舉恐怕是個艱苦卓絕的持久戰,眼下等於局面歸零,又給了她新的希望。
善兒安撫真兒,好奇道:「可若舒姑娘手裡根本沒有畫,她又是怎麼跟姑娘撞了衣衫的呢?」
這一問正中關鍵。
「對喔。」鄭芸菡恍然:「她手中無畫,就不知畫中女仙什麼樣,何以與我撞了衣衫呢?」
這個舒清桐,真是個迷呢。
……
因鄭煜堂無情揭穿,畫的事情只能先放一放。鄭芸菡想邀池晗雙同去曹府花宴,池晗雙一聽曹家姐妹的名字就嚷著頭疼,她只好自己去。
今日,善兒為她挑了一套半臂花間裙。
鄭芸菡貌美雪白,膚質極佳,若單穿一身淨白行在日頭下時,能白到發光,格外搶眼,她不喜這般張揚,衣裳多半都是最常見的款式與顏色。
上身的白色窄袖上襦與艾綠半臂襯出淡雅脫俗,黃白花間裙的剪裁幾乎是裹著腰身一路往下開擺,細長裙帶遊走細腰,餘出一臂長柔柔垂下,行走間如枝頭迎春隨風擺弄,伴著佩玉珠鏈叮咚作響,俏皮靈動。
乍看,是最平常的春日搭配,再看,是移不開眼的盛景。
剛出院門,撞見堂兄鄭煜風,鄭芸菡向他見禮,鄭煜風匆忙一眼並未留心,待擦肩而過,又後知後覺回頭,直至鄭芸菡走遠才收回目光,喃喃道:「打扮的這麼好看,莫不是要會哪家郎君?」
上了馬車,善兒遲疑道:「侯府壽宴時,那曹家姑娘在咱們這吃了虧,也不曉得這回會不會擺姑娘一道。」
鄭芸菡:「她若鐵了心想擺我一道,是我逃過一次就能安然無憂的事情嗎?有誤會就解,就舊怨就化,還能怕的連自己的日子都不過了?今日天氣好,適合出門走走。」
其實,鄭芸菡不是沒想過曹家設宴相邀的目的。
侯府壽宴,曹曼彤失言、太子不悅,大家有目共睹,然曹曼儀的側妃之位並未受影響,所以曹家可能是想借這次機會叫外人看明白,太子並未因任何事情遷怒曹家,順道為曹曼儀入東宮一事牽線搭橋,往後也好有施展拳腳的人脈。
至於曹家姐妹會不會趁機尋私仇,且行且看。
馬車抵達曹府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