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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是一片孝心,不該分高低貴賤……你這打扮,是騎馬來的?」
鄭芸菡輕輕點頭。
「會騎馬?」
鄭芸菡繼續點頭:「略懂一二。」
他低笑一聲,鄭芸菡忽然嗅到一股烏沉香的味道。
提神醒腦之餘,讓人汗毛倒數。
「不如這樣,你與本王賽馬一場,若是你贏了,天木莊的新貨任你先挑選,如何?」
賽馬?
鄭芸菡聽著就覺得兩腿刺痛。
她一個閨閣女郎,偶爾走一趟遠路也是車馬相隨,今日騎馬趕路純粹為了天木莊的木料而來,已屬一番折騰。
他一個縱貫沙場馬上得尊榮的男人,要和她賽馬較高低,這分明是又要體面的強取豪奪,又要陰險的讓她遭罪!
他似乎怕她不夠尷尬,往前逼近一步,語氣不知是諷刺還是誘導:「如何?大孝女。」
鄭芸菡捏著拳頭沒說話,護衛欲上前護主婉拒,她忽然抬頭,眼底的恭敬和膽怯一掃而光,眼眸瑩亮動人:「王爺有雅興,小女願意奉陪。是否只要小女贏了,就有先於王爺購買的權利?」
他挑眉:「當然。」
完全把不住事情發展的李莊主:……
……
通往天木莊的山道因為常年要運送貨物回來,所以修的寬敞又平坦。
鄭芸菡牽了馬朝山道起點走去。
不遠處,懷章王已經騎著馬侯在那裡。
他座下是一匹通體黑亮的高大駿馬,馬身裝甲,腦門上一撮毛雪亮無雜。
鄭芸菡愣了一下。
他居然用戰馬跟她比?
鄭芸菡聽說過戰馬與家養坐騎的區別。
在戰場上,受過訓的戰馬一如成精小妖怪,跑得快跳得高,踩得死人閃得了刀。這也是為何軍中騎兵重要,養起來也耗資。
鄭芸菡瞄了一眼自己的小馬。
這是大哥在她十四歲生辰時精挑細選的寶馬,性情溫和,體型最適合女子蹬騎。
這匹本應該在春日裡撒著小蹄子噠噠出城,沐浴春風驕陽的小馬,現在要對陣馳騁沙場的戰馬。
就在這時,懷章王的馬忽然噴氣,馬頭輕晃朝她的馬撞過來,鄭芸菡的馬嚇了一跳,腦袋下意識的偏了一下,連馬蹄子都不爭氣的往邊上挪。
一旁騎著馬的男人發出一聲低笑。
鄭芸菡伸手按了一下自己的馬頭,暗道:輸人又輸陣,可真是我的馬……
她假裝不知自己的臉已經羞赧燙紅,翻身上馬,目不斜視的看著前頭:「王爺,小女準備好了。」
懷章王的眼神掃了掃少女面紗之外隱約泛紅的臉頰,手中韁繩一勒,「按照咱們定下的,從這裡跑到山道攔截處再返回,先跑完者為勝。」
「一言為定。」鄭芸菡一手握韁繩,還在手上挽了一道,另一隻手持馬鞭,深呼吸。
下一刻,兩匹馬同時衝出去。
饒是鄭芸菡騎射學得好,也架不住戰馬的速度和氣勢。
眼看著懷章王完全沒有憐香惜玉禮讓半分,一騎絕塵,她終於意識到,大哥給她挑選的這匹馬,性情溫不溫和是其次……
人為限速倒是真的。
虧她一路趕來時還自以為風馳電掣……
懷章王的戰馬單腳跳都比她跑的快!
她要換馬!
同一時間,正在上值的鄭煜堂忽然打了個噴嚏。
一旁兩位正在忙裡偷閒的同僚紛紛投來關心:「鄭大人可是身體抱恙?」
鄭煜堂豎手搖頭:「無妨,許是春日柳絮擾了鼻息,失禮了。」
兩位同僚表示無礙,又把話題扯到了鎮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