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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若神色一緊,彎身鑽進馬車裡。
……
得知鄭煜堂能在府中歇息兩日,鄭芸菡卯足了勁兒想給他補一補。
這一想就睡得晚,也起得晚。
次日早晨,她揉著惺忪的睡眼,拖著軟軟的嗓音吩咐善兒讓廚房準備一尾新鮮的魚,見兩婢女面色凝重,答得心不在焉,頓升疑雲:「怎麼了?」
兩人眼神對視,誰也不敢先開口,她眯起眼睛,加重語氣:「快說。」
真兒咬唇,支支吾吾:「府中……來客了。」
鄭芸菡背後一寒,有不好的預感:「……誰?」
「是……安陰公主。」
……
鄭芸菡之前在曹府的婉拒,並未對這位公主起到作用。
她還是來了。
聽說人在前廳,她近乎小跑著去檢視,結果沒看到安陰,卻看到一臉堆笑的劉氏拉著鄭芸慧邊走邊說什麼。
見到鄭芸菡,劉氏的笑容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淡下去。
鄭芸菡與她見禮,問起安陰公主,劉氏眼底劃過一絲得色,道:「大郎與公主相談甚歡,此刻已經移
步院中小坐了。」
「移步院中!?誰院中!?」鄭芸菡調子拔高,心跳加快。
劉氏莫名其妙的看她:「自然是大郎院中。」見她神情不對,語氣沉了幾分:「你這個模樣,若是去了公主面前只會失禮衝撞。對了,你父親昨日還說了,待今日下值回來,得好好與你說說義賣之事,那樣的場合,也是能胡鬧的嗎,你今日不要出門,就在府中等著你父親回來。」
前有女兒受罰的帳,後有母家兄弟成親禮的帳,劉氏難得沒有在鄭芸菡面前扮演慈母的樣子,說話語氣略重。
她也不怕,左右侯爺原話如此,她只是轉述。
鄭芸菡今日難逃侯爺一頓責罰。
鄭芸菡對劉氏的話一個字都沒聽進去,她滿腦子都想著安陰與大哥獨處會發生什麼可怕的事情,隨意應和一聲就走了。
鄭芸慧瞪著她的背影,不服道:「就是該叫父親看看她這個樣子,目無尊長,娘,你也讓父親罰她去跪祠堂!」
劉氏沒好氣道:「這種話,不許在你父親面前明說。」
……
鄭芸菡回了嘉柔居,讓善兒去前廳伺候過的下人那裡打聽情況。
不多時善兒回來,向她簡單的說了說情況。
安陰登門的確是衝著鄭煜堂來的。義賣之事是她欽點鄭煜堂作副手,辛苦好些日子不說,還出了些小意外牽連他,所以登門時帶了不少禮,給劉氏這位主母備的尤其豐厚。
難怪剛才劉氏滿面春風。
後頭就有些要命了。
剛坐沒多久,安陰便說起了那些紫檀木,又遺憾義賣會上礙於皇叔在場,沒能抓住機會,劉氏得了好處,對這位安陰公主好感倍增,當即表明,那紫檀木其實是大郎的東西,都在他院中。
她因杭若攪和,自己拿不到紫檀木去給母家兄弟,也存了心不想便宜其他人,安陰公主送了這麼多禮,她固然收的開心,卻也知道禮尚往來的道理,眼下正好讓大郎用紫檀木給填上。
安陰公主聽了極高興,一雙眉眼不做聲的盯著鄭煜堂,又因劉氏幾番暗示,鄭煜堂終於邀了安陰去院中小座。
鄭芸菡聽得邪火直冒,恨不能將劉氏套個麻袋打一頓;同時又頓覺無力——這紫檀木還是杭若親自帶人收入大哥私庫的,她當時還覺得這姑娘向著大哥,做事有分寸,如今這樣,還不如送給劉氏去貼母家兄弟,也省的安陰鑽了空子接近大哥!
安陰在鄭煜堂的書房轉了一圈,有奴僕來送茶。
安陰轉頭望去,只見一個模樣清麗的女人素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