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完結(第2/2 頁)
脈!張一敞定是受不住懸空瓶的法力,臟器迅速衰敗。看來這些年全靠攝身鈴續命,一離了身,如強弩之末,再無生機了。氣脈皆毀,怪不得攝身鈴回不去。若不是服了師父的藥,恐怕早就…現又受了紀瀟瀟的法力,如薄紙般震裂,說什麼也是回天乏術。
紀瀟瀟呆滯地問:“是我把他…弄傷了?”
葉支支靜靜站著,看著紀瀟瀟用手指抹去張一敞嘴角的血滴,顫抖的手緊握著攝身鈴,火焰通紅通紅的,從指縫間悄悄跳出。
“咬…虎…你…有什麼辦法嗎?”葉支支回頭,滴滴眼淚接連順著臉頰落下。
“迴光返照算嗎?”許久,咬虎艱難開口。
“那也好,讓我和他再說幾句話吧。”紀瀟瀟幽幽地說。
可張一敞沒給她這個機會,就在她說話間,他的手從她手中滑落,嚥下了最後一口氣。
葉支支緊緊捂住自己的嘴,蹲縮著,生怕自己發出一絲聲響。
一個薄情寡義之人啊,為什麼要為他哭,葉支支在心裡反覆對自己說。
“葉支支給你!”紀瀟瀟踉蹌著走進葉支支,將攝身鈴塞進她手中,“這東西於我…無用了。”
葉支支抬頭看著雙目紅腫,淚痕斑斑的紀瀟瀟,忙把攝身鈴塞回她手中。剛一伸回手,攝身鈴自她掌中滑出,落地時發出一聲清脆鈴音。
“紀瀟瀟……”葉支支深吸一口氣道,“張一敞說了,他不想成為一個忘恩負義之人,他要把攝身鈴還給你!你怎麼可以……辜負?!”
“是!是!他們都在走之前做了他們覺得自己該做的事,留我一人,承了……刺骨寒心的恩情,這算什麼?我還不能不要?!”紀瀟瀟揮臂高呼,披帛翻飛。
葉支支撿起攝身鈴,還也不是,不還不是。
就在這時,虎嘯震耳,咬虎正奪門而出。一根墨綠蔓枝不知何時纏上了懸空瓶,悄無聲息地將它挪移著。紀瀟瀟緊接著追了出去,一道紫光投出,蔓枝斷裂,懸空瓶墜地。待她剛想伸手取瓶,蔓枝自斷成無數節,紛紛向她襲來。咬虎狠吸一口氣,將細碎蔓枝和懸空瓶死死拽住,仍有不少蔓枝逃脫。紀瀟瀟左躲右閃,蔓枝前赴後繼,她指尖紫光頻發,卻止不住蔓枝繁多,它們分裂逃脫又纏繞。轉瞬之間,她和咬虎便被捆了個結結實實且越收越緊。懸空瓶又一次被纏繞托起,無數蔓枝徐徐而來,等葉支支飛奔而來時,滿天滿地的墨綠色映著人的臉都綠了,哪兒還有懸空瓶的影子。她將攝身鈴往紀瀟瀟身上一丟,火光沖天,沒一會兒,紀瀟瀟便脫了身,咬虎也總算能彈跳了,那墨綠也燒得焦黑。
葉支支道:“看來面具人沒離開,還等著坐收漁翁之利呢,此地不能久留,我們還是快走吧!”
紀瀟瀟看著手中的攝身鈴道:“是啊,既然是約定的地方,我能設陣,他亦能搞鬼。”言罷,徑自返回屋子,對著咬虎說:“張一敞先託付給你,過幾日,我自會尋你!”
不等咬虎作答,她口中唸咒,葉支支被帶著瞬移了。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