逞一時之快(第1/1 頁)
“哦,那我幫你一起找!”趙居延掃了眼松兒,松兒一晃而過,撒腿狂奔而去。
“他跑那麼快乾嘛?”葉支支懵懂地問,“不就是去找影衛嘛!”
“他怕你啊!”趙居延低頭對著葉支支笑道。
“啊?”葉支支急急轉頭說,“咬虎,他怕你哦!”她怕趙居延的笑顏。
咬虎撥弄著五彩祥雲,煞有其事地點點頭。
“這幾日,還有看見什麼蔓枝或是蔓芽?可有做惡夢?”趙居延認真起來讓葉支支都不敢插科打諢。
她老老實實答著:“沒有再見過了,我最近睡得很好。”
“那倒是,才離虎穴又入狼巢,夜半三更月下飲酒作樂,放蕩不羈,自然是好得很!”趙居延指尖輕彈,卻給人以磨刀霍霍之感。
“那是故友重逢,喜出望外,把酒言歡,哪兒來的放蕩不羈啊,要不要和大師兄一樣大驚小怪的!”葉支支嘟著嘴,拿著手絹擦著根根粘了油膩的纖指。
“他趙熹然還真是好福氣,有你這樣的朋友。”趙居延後槽牙快咬碎了,沒心沒肺還沒記憶。
“誰都沒你管得寬!小丸子怎麼著你們了?”葉支支小聲地嘀咕著。
趙居延聞言,扣住葉支支的手腕,猛得往胸前一扯,葉支支撞了進來,他用手將她的頭按在胸前,輕撫道:“你就作,可勁兒作吧。”
葉支支驚得目瞪口呆,這是…在幹嘛?
“主人!要不要…揍他?”咬虎大喝了一聲。葉支支一把推開了他,咳嗽了兩聲,幽幽地道:“不…用…了!我們走!”
“為什麼?”
“就…就…你閉嘴!煩死了!”葉支支內心os:你一動粗的,能贏得了人家動腦的?
趙居延跟了上去,拉住她的手,道:“葉支支,我說過我喜歡你,你能不能好好給我活著,能不能讓我安幾分心,總不能一個不小心,就把你看丟了……”
“公子,找著了,找著了!”松兒活奔亂跳地回來了。
“在哪兒?”葉支支縮回自己的手問。
趙居延眼中滿是柔情,霎時如一汪攪碎了的星光,剛才他逞一時之快了。
“在…落霞樓!”松兒睇了眼自家主子,深知大錯已鑄成,應是罪無可恕。
“帶路啊!”葉支支敲了一鬆兒的腦殼。
松兒慢慢騰騰地動了起來。
落霞樓裡,兩位母親聊得看似有禮有節,兩個孩子大眼瞪小眼乾坐一方。
樊母喝了口茶道:“妹妹這鐲子是至甲都的吧?成色不錯。”
趙姨娘瞧了眼鐲子道:“姐姐好眼光,蔓殊戴的正是至甲都為我們趙氏專供的今夏新品。”
樊母放下手中茶杯,眼中一抹笑消逝,扶了扶髮髻間的一支五寶群鑲孔雀簪,道:“原來如此,妹妹真是妻憑夫貴令人豔羨啊!”
“哪有,姐姐頭上的這支簪子當年也是冠絕天下,是至甲都第一匠人修木大師的精心之作吧,修木大師的才華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呢!樊三爺對姐姐也是出手闊綽的!”蔓殊口吻中滿是吹捧。
樊沁低垂著眼簾,“當年”二字不絕於耳,茶水中倒映的雙眸含著笑意。
有女人的地方果然不會缺計較更不會缺得失且戰線長牽扯多歷久彌新伺機而動。
“也不知姐姐歡喜什麼,妹妹自作主張給姐姐帶了件小玩意,還請笑納!”蔓殊擊了下掌,外頭的丫鬟進了門,手裡端著一隻七彩珍珠母貝螺鈿盒遞於她。
“哎呀,妹妹破費了,”沐卉接過盒子看了看,盒蓋上母貝雕成了一樹繁花,其間有一隻喜鵲登上枝頭歡鳴。“巧了,姐姐亦為妹妹準備了見面禮!沁兒,把禮物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