覬覦(第1/2 頁)
錦園門口一大早就熙熙攘攘,一架接一架的馬車,迎來送往著。
一眼望去,整條街道都紅得耀眼,大半個城似都掛出了紅綢,慶生的字副在豔陽下散著金光。
衣著光鮮的賓客被分批送往壽宴的主宅——潤園。老管事剛送走李家眾人,趙姨娘身邊的嬤嬤領著幾個端捧著壽禮的小廝和丫鬟便走來了,“老管事,馬車可備好了?”
“是是,早就讓下頭人等著了,請!”老管事忙答,招呼下人將兩架馬車牽至門前。
嬤嬤利索地在車前排布好小廝們的站位,領著丫鬟到另一輛車架後排布整齊。
少時,停雲和時雨攙扶著錦衣華服的趙姨娘輕移蓮步,趙熹然則從容淡定,身後緊跟著清霜和重露,各自上了一輛馬車。
這一行人浩浩蕩蕩還沒走遠,門口又聚了下一隊賓客。半空中,小白龍撥雲披霧,一身水氣,煙籠寒水散不盡,朦朧中,他看著在樊沁身邊被前擁後簇的葉支支,心頭揮不去話音迴響。
幾日前,龜丞相發來密報,呈上老龍王自諸暨山回東海路線圖,一路上還速招了幾位手握重兵之將,故奏請回宮。小白龍自知其中必有腌臢,龜丞相未必能從長應對,事急無可緩便匆忙回宮。
東海龍宮水晶垂簾後,小白龍隱於此後,老龍王震怒:“你看你生出的好兒子!龍宮正統!居然為了一個人界女子…騙取仙陣,帥兵越界,他對你是先斬後奏還是瞞而不報?這龍宮什麼時候成了他調兵遣將一呼百應之地?他眼中還有沒有本王了?”
“人界女子?”龍後笑道,“大王,怕是在下界廝混久了,眼裡除了凡塵俗事,看來已經記不得當年葉氏那位了?我的兒子,怎麼會只記得兒女情長,那女子不是旁人,是你我當年遍尋不得之人,她如今叫…葉支支!”
“什麼?”老龍王轉怒為大笑道,“竟有此事!你那息神笛有了動靜?”
“自然,息神笛為我兒引路助力,費了幾番周折,算是證得,此女身上必有法器!只待時機成熟,便可收入囊中……何況為以防萬一,我以命珠兒守其左右策應……”龍後斷言。
“王后果然一如既往,事無遺算…本王也是聽了些咳咳…這才誤會了王后…”龍王安撫著,“那…王后把詳情細說……”
“大王,龜丞相求見!”一個蟹將門外稟報。
“嗯,讓他在書房等著。”龍王道,“王后,我先去處理公事,晚些再來。”
“大王,都等了這麼些年,不急於一時。”龍後道。
待龍王走遠,“出來吧,”龍後道,“既然都聽見了,我兒可需母后解惑?”
小白龍現了身,問道:“葉支支身上怎會有什麼法器,母親可是聽了信誰的胡言亂語?就算是息神笛引我見她,也不能證明什麼啊!”
龍後笑道:“我兒可知,那日中了伏影針險些死於千面狐之手,是誰人救的你?”
“自然是小黑龍捨命相救,還會有誰!”小白龍答。
“噢,小黑龍平日裡難道藏了什麼過人之處?不然,就他那三腳貓的功夫殺得了千面狐師徒二人?”龍後踱步,又道,“我再問你,紀瀟瀟為何上門?葉支支為何突然失蹤?為何天亮時又自行出現,其間發生過何事,你又可知?”
她的目光鎖在小白龍的臉上。
“紀瀟瀟受人矇騙來尋仇,汪豔豔府中遭害,懸空瓶突現…支支失蹤……”小白龍眉頭緊鎖,神思恍惚,“支支說,是面具人抓了她和張一敞,紀瀟瀟前來營救張一敞,幸有張一敞極力澄清,倆人解開誤會,紀瀟瀟便也救了她。”
“不是誰都有遇難呈祥的氣運啊,這世間的巧合絕大多數都是人為的……怕是我兒聽的才是一面之詞,人家為何要抓張一敞,是因為張一敞身上有攝身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