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環(第1/3 頁)
日薄西山,一群人行走在街衢間。
“找了一整日,全無蹤跡,支支和大師兄到底去哪兒了?”三師兄苦著臉對四師兄道。
“是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四師兄亦不安道。
“師兄,城中各處都尋遍了,支支會不會是出城了?”樊沁道。
“出城?天大地大,這可怎麼找!他們不會出什麼事吧?”三師兄道。
“還不是你喝得爛醉如泥,才給他們偷溜的機會!真出了什麼事唯你是問!”四師兄戳他頭。
“你…你難道沒不省人事嗎?說我!”三師兄回戳。
“不管怎樣,此事必須告知師父,再由他老人家定奪。”樊沁道。
“只能如此了。”倆人皆道。
陳府門前,翠秀來回踱步,見樊沁忙道:“小姐,快入夜了,怎麼才回?”
樊沁拖著疲累的身子,道:“尋了整整一日,人…還未尋……”
話音未落,一隻才跨過門檻的腳頓住,身子一斜。
翠秀急得上前去扶著,瞧了眼道:“小姐,你的臉色…”
“莫出聲,扶…我去…你房中。”樊沁道。
翠秀點頭,不忘四下打量,避了人走。
入房門,樊沁立刻取出一粒藥丸子吞了下去。
“小姐,喝口水!”翠秀忙遞水,“這是怎麼了,滿頭的汗!要不要叫姑爺來瞧瞧?”
“別去,”她臉微泛了紅急道,“是受了涼,吃了藥,歇歇就會好的。”
“對了,小姐,今日管事來送三朝禮,還說,您要的東西可算到了,您看!”翠秀從荷包裡拿出個小盒子。
樊沁接過,開啟了盒子,道:“嗯,不愧是上乘之作!支支定會喜歡。”
翠秀往裡一看,不過是隻木頭做的小玩意兒,暗忖:富貴人家喜歡的都是些沒啥用的東西。
“老三,你不覺得奇怪嗎?”
“奇怪什麼啊,老四?”
“陸誠…今日為何始終不見陸誠?”
“啊?”
“他會不會受了什麼傷,臥床不起?”
“啊?”
“你想想,今晨,你我被師妹急急領出府…”
“啊?”
“算了,算了,你去大師兄房中,床榻是否整齊?我去支支臥房,亦是如此。”
“嗯,昨日酒席…男女分席,我們…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沒再見過支支,為什麼連她身邊侍候的喆姑也不見了!細思……”
“你看再這個!”
“大師兄的地膽!它怎麼死了?你在哪兒找到的?”
“在陸誠的房門口,那時它還有一口氣。”
“翅膀上有血!你懷疑…誰?不會是陸誠吧?”
“是!”
“新婚之夜啊,可,為什麼啊?他為什麼要這麼做?師妹知道嗎?”
“誰知道!”
“大師兄他們真出事了?”
“有事,但離沒命還遠著吧!他倆保命的本事還是有的。眼前要緊的是驗驗這血!師父教的,還記得嗎?”
“嗯!血龍木在,駱駝黃也在!”
杜泯和錢柳平一陣鼓搗,桌臺上擺出了倆人的瓶瓶罐罐。
一滴血落在血龍木上,頃刻被吸附。點上蠟,將削成碎屑的駱駝黃和水融合,倒在血龍木上。
霎時,血色突變,星星點點的綠光浮出,血龍木即刻生出蜜脂包裹起血滴,似琥珀。
“這血…為何有綠光?”杜泯問。
“今晚只要拿到陸誠的血,便能一見分曉了,等吧。”錢柳平只道。
一間街尾的藥鋪子裡,倆人從窗縫望著陳府外匆忙夜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