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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不迭的追問,“你說神威侯討債?討什麼債?”二房一家衰敗至此,僕役跑得一個不剩,族人和親朋也都老死不相往來,賈政、王夫人、賈母怕丟了臉面,整日裡待在家中長吁短嘆,自然耳目不通,訊息不靈。
“你竟不知道麼?”那掌櫃的來了興致,滔滔不絕的說起來,“今年南方遭了百年難遇的水災,國庫空虛,無錢賑災,皇上一查才知曉原來國庫銀子都被那些個朝臣支借一空……”
探春越聽越覺得心驚肉跳,握金釵的手骨節發白。
“幸虧神威侯不怕得罪權貴,一家一家上門討債,這才給了南方災民一條活路。眼下京中勳貴莫不四處籌措銀兩主動歸還戶部,就怕神威侯殺上門去!咱大慶若能多幾個像神威侯這般不畏強權,剛正不阿的好官,老百姓的日子就好過咯!”那掌櫃搖頭嘆息。
探春心裡翻攪著驚濤駭浪,面上卻不顯,將金釵遞回去,道,“十兩便十兩吧,我當了。”
掌櫃兌了十兩銀子,一再叮囑她收好了,莫露了財。
探春小聲道謝,用帕子捂住臉匆匆離開,到了一處拐角才背抵著牆根大口喘氣。她本欲多存些銀兩防身,如今看來,那地方卻是不能多待了,破家之難就要來了!
果然,從賈環手裡漏出的東西都沾著劇毒,他願意給,你才能拿;不願意給,硬搶了來只能落得個一無所有、生不如死的下場!老太太、太太吃了那麼多次虧,怎就學不乖呢?探春捂臉諷笑,待翻騰的心緒平復了才兜兜轉轉回到原來的小院,從石榴樹下挖出一個鐵皮匣子,揣在懷裡輕手輕腳離開。
“伯孃救命啊!”她沒回榮國府,也沒去神威侯府,卻是尋摸到賈赦門前。因大房借住在趙姨娘原來的居所,於她而言也算是熟門熟路了。
“這是怎麼了?”因受了趙姨娘與環哥兒天大的恩惠,邢夫人忙把探春迎進門。就算探春再如何混帳,她終究是趙姨娘的骨血,卻是不能不理的。
“伯孃,您與大伯為何放棄爵位和榮國府,我已是知道了。之前日子困苦的時候,太太便放言要將我賣去勾欄院,我終究不是她親生的,就是死了也不心疼。倘若真到了傾家蕩產的地步,也不知會如何糟踐我。我沒臉去求姨娘,只能求到您這裡,還請您救我一救吧!”探春一邊啼哭一邊跪下磕頭。
她深知憑賈環如今的權勢,大房斷斷不敢得罪於他,不但不敢得罪,還得牢牢依附於他。即便她遭了賈環厭棄,可她終究與他血脈相連,又有趙姨娘在旁看著,大房絕對不會對她置之不理。
邢夫人暗歎探姐兒果然是個人精,總能在絕境中找到出路。可也正因為太精明瞭,少了許多人情味,才落到今日這等田地。她既尋到府上,看在趙夫人和侯爺的面子上也得好生安置。
這樣一想,邢夫人忙拉她起來,讓她安心在府裡住著,還承諾給她尋一戶好人家,轉頭給趙姨娘送了一封信。
趙姨娘心裡悵然,可也沒親自去看,只讓人送了幾箱財物。
神威侯兩天之內抄了五戶人家,一戶乃忠順王府,另四戶乃四大異姓王,都是旁人連根毫毛也不敢碰的硬茬子。他不但碰了,還把人整治的狼狽不堪,有苦難言,那殺神的威名直從邊疆傳入京城。
第三日,四王八公終於不再罷朝,天還沒亮就與文武百官等在金鑾殿外。
五王爺站在最前列,身邊圍著東南西北四大王,正小聲說著什麼。欠了銀子還未被追債的官員站在外圍旁聽,神情倉惶,目光閃爍。沒欠銀子的大多是清流或新貴,離這些人遠遠的,也都聚在一起討論賈侯其人其事。
兩派人馬互不來往,涇渭分明,由此可見朝堂已呈分裂之勢。
正討論的熱烈,卻見賈侯穿著一件大紅滾金朝服,一步一步款款而來,也不與任何人打招呼,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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