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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往前走一百里便能入金陵城。驛站外搭滿了簡陋的棚屋用來安置災民。看見車隊,災民本欲一窩蜂湧上來乞討,迎頭撞上開路的衙役,連忙躲閃。他們被看守金陵城的官兵驅趕,射殺,早怕了。
雲州知府自己掏腰包從糧商那裡購有幾車米糧,見此情景連忙吩咐僕役們架鍋熬粥,讓這些人吃一頓飽飯。跟隨他一塊兒趕路的行商也紛紛慷慨解囊。
賈環從包裹裡摸出一小袋大米交給啞妹,讓她捐出去,見知府的僕役笑盈盈接了,不由呲牙做了個肉疼的表情。
“別看了。驛站裡什麼都有,咱們再買就是!記我賬上。”三王爺哭笑不得的將少年半拖半抱弄進驛站。因車隊人多,這回便只訂到兩間上房,五個人擠一擠也能湊合。
將一桌酒菜掃蕩一空,蕭澤叼著牙籤出去探查情況。雲州知府設立的粥棚前密密麻麻擠滿了災民。領到粥的連忙抱緊粥碗退出去,躲在無人的角落大口吞食,喝完了繼續回去擠,指望能再領一碗。
路過一處角落,只見兩個身強體壯的災民正試圖從一個身形佝僂的老漢手裡搶粥,蕭澤正欲拔刀相助,一名體格更為壯碩,臉上長滿絡腮鬍子的大漢箭步上前,將兩人揍得嗷嗷直叫,口裡惡聲惡氣的喝罵道,“小子有種!竟敢欺負我爹!想死了是嗎,老子今天就成全你們!”話落又是一頓暴打。
蕭澤聞言僵立當場,不為他殘暴的行為,只為他熟悉的聲線。‘死對頭’的聲線,他這輩子絕不會聽錯!
心臟噗咚噗咚狂跳,蕭澤連忙隱入暗處,見那壯漢扶著他老爹回棚屋裡躺下,一躺就是大半個時辰,天都黑了也不見起。正當蕭澤耐心漸失,想上前一探究竟的時候,那壯漢起來了,一邊解褲帶一邊朝小樹林走去。
蕭澤立即跟上。
壯漢行至一棵樹下,低著頭仿似在小解,然而蕭澤剛一靠近,他便猛然轉身,手裡握著一把寒光爍爍的砍刀朝要害處劈來。
好在蕭澤早有防備,立即舉起柴刀格擋,兩人你來我往過了十幾招,越打越覺得熟悉,不由雙雙罷手,各自退開三步,異口同聲的低喊,“稽延(蕭澤)?”
“幸好你出聲的快,否則腦袋就掉了。”從蕭澤背後傳來一道極為沙啞低沉的男音。
蕭澤悚然而驚,這才發現不知什麼時候,自己脖子上竟架著一把彎刀,只要身後那人輕輕一劃拉,他就會血濺三尺,命喪當場。大慶有如此鬼魅身手的,除了‘鬼將’之稱的五王爺,還能是誰?
“五,五爺,您悠著點,我主子還等著我回去呢!”蕭澤結結巴巴開口。
這句話似乎取悅了五王爺,他放下刀嗤笑,“我就知道他死不了!他在哪兒?帶我去見!”邊說邊將背上墊的厚厚一層棉絮…抽…出來,褪去佝僂老漢的模樣,顯出高大健碩的身形。
“王爺就在驛站裡,您跟我來。”蕭澤摸摸涼颼颼的脖子,低語道。
“你等會兒,我還要帶些東西。”五王爺話落,與自己的侍衛統領稽延飛快離開,片刻後各自扛著一個昏迷不醒的人過來。
“公羊先生?”蕭澤遲疑開口,“王爺您為何抓他?可是發現了他與盜匪勾結的罪證?”
“哼,我在山上遇見他時他帶著一小隊人馬,快要餓死了,求我去救老三。這次軍營裡有人叛反,我的人絕對沒問題,那便是老三的問題了,便把那隊人馬全殺了,這個留下審問。我早就看這酸儒不順眼,我說他有問題便是有,還要什麼罪證?”
也就是說,您老打算錯殺三千,也不放過一個咯?還真讓您歪打正著了!蕭澤抹了抹額頭的冷汗,指著稽延肩上的人問道,“這人又是誰?”
“他見稽延兇悍,想攛掇稽延上山為寇,我便把他擒了,打算嚴刑拷打問些內情出來。說不定他正是蟒山的土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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