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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衡忽然心裡一動，他開啟梁建奇的檔案，他名下的那輛車，白色豐田卡羅拉。他腦子裡頓時浮現顧寒山那句話：&ldo;正好以前見過卡羅拉。rolla。&rdo;

&ldo;這種事又不是誰鬧誰有理，我們也得講證據。不然梁建奇也鬧，拉上老婆孩子一起鬧，那又怎麼算。左右都能來投訴我們，我們只能憑證據說話。那個顧寒山的精神狀態真的不太對，她特別冷靜，梁建奇急得一頭汗，她就冷冷看著。我一查，她家裡兩年前報過警，讓警方協助將她送精神病院。她把醫生、警察全打傷了，兇得很。她是真有精神病，記錄在案的，又不是我亂編的。&rdo;

王曉紅道：&ldo;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我們傾向於調解。有沒有可能是個誤會。比如說不小心觸碰到，又或者是別的人碰到，而她回頭正好只看到梁建奇。我也告訴她了，這次報案登記了，下次再有人報警，梁建奇肯定跑不掉。好說歹說，她卻又要求我們去調地鐵監控，查梁建奇以前的行為。&rdo;

&ldo;然後你們拒絕了？&rdo;

&ldo;那肯定呀。隨口說幾個時間線，什麼六點多七點這樣，全是高峰期。地鐵裡頭多少攝像頭啊，這多大工作量。有依據就算了，現在是完全沒依據，張嘴就來。如果全都這樣胡攪蠻纏，把警察耍得團團轉，我們還要不要幹別的了？&rdo;蘇波越說越火大。

向衡能理解。

&ldo;真的，如果撇掉性別，顧寒山那種，我哪天哪天見過他，他在幹什麼，日子記得那麼清楚，她比梁建奇更像變態。&rdo;蘇波氣得口不擇言。

向衡：&ldo;……&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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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陽步行街。

顧寒山坐在長椅上，遠遠看著奇創大廈的大門。

這長椅就是那天被耿紅星搭訕時她坐的椅子，坐在這裡，她能看清楚奇創大廈出入的人流。

奇創大廈12層，是&ldo;第一現場&rdo;傳媒公司的辦公室。顧寒山上去過，但她一個人都不認識。交際不是她的強項，她很難跟人套近乎，很難建立友誼。

她沒有朋友。

而她需要朋友。那個朋友最好能在&ldo;第一現場&rdo;任職。

她之前給寧雅微信轉帳時，隨手翻了一下朋友圈，看到了耿紅星的自拍，那照片背景後面露出的牆面裝飾畫讓她認出來，就是&ldo;第一現場&rdo;傳媒公司。

顧寒山坐在這裡，等耿紅星下班。

她腦子裡存著218種裝偶遇搭訕方法，也許她能試試。

第12章

耿紅星和侯凱言掐著點奔出公司，朝著地鐵站方向去。

今天真是開心的一天。週五，閒，公司同事生日會，準時下班，晚上聯誼聚餐，聽說還會來幾個大二美女學妹。

&ldo;來得及嗎？先回去換衣服？&rdo;侯凱言一邊快走一邊還在刷手機。

耿紅星拉了他一把，省得他撞到別人。

&ldo;來得及。我跟妮妮說好了，她開車捎我們過去。&rdo;

&ldo;妮妮居然會同意？&rdo;侯凱言頭也沒抬，&ldo;你朋友圈那張照片挺好的，顯得我有點白。&rdo;

&ldo;開美顏了當然白。&rdo;耿紅星再拉一把侯凱言：&ldo;好好走路。&rdo;

侯凱言把手機收起來，一聲嘆息：&ldo;我一糙老爺們，居然需要美顏。&rdo;

&ldo;廢話。越是你這樣的，越需要。&r